是你要知道,無功不受祿,這禮貴重,卻不是咱們能輕易收得起的。”大夫人打定了主意看二夫人笑話,才不會幫她這個忙,想那夏紅芒母女,平日裡在夏府作威作福慣了,從未將她放在眼裡過,時下如此大好的局面,她為什麼要幫夏紅芒?
夏怡露笑笑,“有什麼收不得的?怡露倒覺得,這麼好的機會,咱們不用,真是可惜了呢…”
大夫人更迦納悶,看著女兒一臉笑意,眉心皺得緊緊的,“怡露,你…到底想說什麼?”
夏怡露朝著芍藥搖了搖團扇,“去,跟她說,叫她起來到正廳奉茶,我和娘一會兒就來…”
芍藥大喜過望,臉上卻仍舊聲色未動,朝著夏怡露行了禮,便下去了。
夏怡露看著芍藥走遠,這才把視線落在母親身上,“娘,怡露覺得,您現在是越發的糊塗了…”
大夫人不以為然的看了她一眼,“我怎麼糊塗了?那金氏犯的是通姦罪,這罪可是要浸豬籠騎木驢的,我等這一天等了那麼久,解氣都還來不及,又怎麼會出手幫她?”
“倒是你,你叫那夏紅芒進屋做什麼?難不成你真的還想幫她?”
“你可別忘了,就是她搶了你的心上人,若然,你現在早就是二皇子妃了…”
提起舊恨舊愛,夏怡露的臉上起了稍許波瀾,之前,她一心想要嫁給慕容瑄,哪知道這清白平白被那許三拿了去,她一肚子苦水無處訴說,只能在這夏府裡忍氣吞聲,丫環們私底下怎麼傳她的,她心裡清楚的緊。
都說她這是“偷雞不著蝕把米”,想勾引二殿下,哪知道走錯了鳳凰窩,進了雞籠裡,雖然這事知道的人不多,可夏怡露總覺得丫環們竊竊私語的時候,都在嘲笑她。
她受夠了這樣的生活,一直盤算著如何翻身,也曾想著與慕容�湍餃葭�嶠唬�豢上В�餃莠連理都沒理她。
至於那慕容琰就更不用說了,那人從頭到尾就跟沒瞧見她似的。
這使得她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到了花魁大賽上,倘若能在花魁大賽上一舉奪冠,即便這身子不乾淨了,也一樣能嫁入皇門,能嫁信皇親宗族也是很不錯的。
只是可惜了她對慕容瑄的一片真心。
原對慕容瑄已經不抱任何希望了,今兒聽說夏紅芒抱著重禮來求見母親的時候,她的眼睛頓時就亮了。
她知道,機會來了。
機會是給時刻有準備的人的,像她這樣蓄勢待發的獵手,上天總是會眷顧的,所以,她站了出來,站到了母親跟前。
“娘,您總說女兒沒有做皇妃的命,這一回,女兒就想透過這夏紅芒的手,登上那皇子妃的位置…”呆司畝巴。
大夫人聽了她這話,只覺得奇怪,“怡露,你不是最討厭那夏紅芒的嗎?今兒這是怎麼了?”
說著,伸出手來探了探她的額頭,“沒發燒啊,怎麼盡說胡話?”
夏怡露推開她的的手,搖了搖頭,“娘,這事兒你必須得聽我的!”
說著,又在大夫人耳畔低語了一陣子。
聽完,大夫人頓時露出一副驚訝的表情,“我的好孩子,你這心思真真兒是玲瓏剔透,叫為娘如何說你…”
夏怡露只是笑,“娘,這回你不再說什麼了吧?”
大夫人點點頭,臉上盡是笑容,“好,這事兒就這麼定了,娘這就去辦,你只管等著我的好訊息。”
大夫人款款而去,因為心頭高興,連臉上的褶子都舒展不少,扭著豐腴的臀部,搖曳生姿的進了春發閣的正廳。
邁進門檻的時候,又攏了攏自己的頭髮。
一進門便瞧著夏紅芒跪在地上,想到時才怡露叮囑她的話,急忙端起一副笑容,極是痛心的道:“哎喲喲,紅芒呀,你這孩子,這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