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沫笑笑,並沒有回答。
真的琥珀草,其實這個時候在洛伏苓那裡,為了解去慕容衡身上的蟲蠱,夏沫特意向皇帝求了這琥珀草,這一計便是一石二鳥之計,既得到了真的琥珀草,又讓夏怡露做了替罪羊,真是快哉。
正和杜鵑說著話。便聽見海棠在外頭說話:“三小姐可在?二殿下來了…”
海棠當然知道霜白討厭慕容瑄,所以她一直攔著,可是,這慕容瑄臉皮實在太厚,而且此人又是皇子身份,海棠一個小小的丫環,哪裡能攔得住他?
如今到了這會兒,攔是攔不住了,便只得先知會自家小姐知道一聲。
夏沫手裡的茶才抿了兩口,正覺著這茶清香爽口,舒氣怡人,欲讓杜鵑多備一些,話還沒有說出口,便聽到了海棠的聲音。
慕容瑄來,是她沒有辦法的事,終日這樣躲著也不是長久之計,唯今只有快刀斬亂麻,迅速斷了他的念想叫他離自己遠遠的才是正道。縱匠扔血。
慕容瑄進來,夏沫帶著海棠和杜鵑行了禮,又安排人上茶,便垂首站在離慕容瑄極遠的地方,靜待時機,辦法其實她已經想到了,只不過需要耐心和時間…
“霜白,你也坐,這本就是你的屋子,怎麼我一來你反倒不坐了?”見到霜白,慕容瑄昨夜積壓了一肚子的火氣全部煙消雲散,只覺得這雅霜苑裡連空氣都是香噴噴的。
夏沫實在討厭這人,哪裡願意和他離得那麼近,卻又不能把話說的這麼明顯,只堆起了笑容道:“在殿下跟前,霜白不過一介小小的民女,哪裡有霜白的坐位?霜白站著就很好了。”
偏生的,這慕容瑄不惹人煩不消停,“霜白,你我之間何需這麼生分?快些坐過來,讓我好好瞧瞧你…”
“哎呀呀,也不知道這六弟是怎麼照顧你的,瞧瞧這張小臉兒,瘦得都只有拳頭大了,真是可憐…”
霜白站在原地沒有動,他卻是起身往霜白身邊走過去,事情已然到了生死關頭,再不把霜白弄到手,只怕真的什麼都完了。
反正這雅霜苑裡女人多,個個手無縛雞之力,倘若這個時候他搶了霜白的清白身子,父皇怎麼可能還讓霜白嫁給那個傻子?
先奪了身子,再向父皇請罪,就說是二人情難自禁,這才犯下滔天大錯,再求得父皇的原諒,這霜白還能跑得出他的手掌心兒麼?
至於慕容衡那個傻子,大不了讓父皇再替他選一門親事便是。
不等他靠近,夏沫已然坐了下來,她這一坐,堪堪避開了慕容瑄的手,躲過了他的親密,“二殿下有什麼事不妨直說,今兒孃的三七,霜白還要替娘抄誦經文呢…”
她這麼一說,慕容瑄倒著實不知道該怎麼接話了,他來本就是抱著目的來的,哪裡知道霜白這般不領情,避自己如洪水猛獸,實在是讓他頭疼不已。
收緩緩收回去,放在胸前,朝著霜白一笑,“霜白,我給你準備了好吃的糕點,這是特意讓御膳房的大師傅做的,你嚐嚐…”
說罷,捻起一片往夏沫的唇邊塞過來。
夏沫接也不是,不接更不是,只得拿手接了,象徵性的咬了一小口,然後就一直捏在手上,“二殿下這個時候還有興致來找霜白,實在是令霜白想不透呢…”
“皇后娘娘如今被囚在別苑裡,吃不飽穿不暖,二殿下身為人子,不關心自己母親的死活,倒跑到我這裡來獻殷勤,不怕外人聽見了說您是不孝之子?”
夏沫這話說的極是不客氣,甚至連一點敷衍性的微笑都沒有帶,一雙美目冷冷清清的盯著慕容瑄,那眸子裡透出來的厭惡之意讓慕容瑄心驚。
從什麼時候起,他的霜兒竟然這般厭惡自己了?
慕容瑄想不明白,他明明沒有做錯什麼,無非就是跟夏紅芒在一起了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