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看人家模樣帥,聲音好聽嗎?這樣就把持不住自己了?
難道真是十八年華芳心動,開始思春,開始恨嫁了?
莉迪亞急忙穩住了心神,開口說:“那麼,請告訴我們,普萊斯利先生,你和朋友打的賭,最後誰贏了?”
普萊斯利也回過了神來,身體坐直,拉開了距離,說:“很不幸的,是賓利小姐的馬車最先到達的弗蘭德。如果我要沒有迷路的話,一定能贏。當然,那是後話了。而且在說了,我當時——”
“安東尼!”泰勒太太忽然叫道,“親愛的,我們需要你!”
普萊斯利不得不對莉迪亞她們抱歉地欠了欠身,離開了這個角落。
壁爐邊的沙發上,賓利小姐女神一般挨著泰勒太太端坐著,一邊同她耳語,眼神則瞟向莉迪亞,帶著勝利和不屑的之色。
莉迪亞對她的挑釁視若無睹,自顧轉過臉去繼續和懷特小姐說話。賓利小姐不免沒好氣,瞪了普萊斯利一眼,惹得他一番莫名其妙。
到了第二天,天氣晴朗,大家在溫蒂小姐的勸說下,決定去西崗的山坡上野餐。
考慮到簡的身體,莉迪亞建議她不妨一起出去走走,曬曬太陽,增強體質。簡經過過去幾個月,現在對莉迪亞也是言聽計從。於是莉迪亞扶著簡,走在人群最後。賓利先生挽著泰勒太太,泰勒先生挽著懷特小姐,普萊斯利挽著賓利小姐,溫蒂則一個人邊跑邊摘花,走在最前面。
簡和莉迪亞里賓利小姐他們差不多有十來步遠,依稀可以聽到他們的談話。
賓利小姐精力充沛,熱情地同普萊斯利說個不停。
“你覺得和你的家相比,弗蘭德莊園景色如何?”
“當然美不勝收了。”普萊斯利說,“我們家的路德山莊略顯得偏僻了一點,弗蘭德莊園顯然景色更加以人。”
“你可太謙虛了。我覺得路德山莊那山石壯闊之美,在全英國都找不出幾處來。”
“是你過獎了,賓利小姐。”
“你走路的步伐可真矯健呀。”
“那是因為我是一個年輕人。”
“我哥哥有幾匹非常好的馬,明天你一定要試一下。”
“十分樂意,我還答應了溫蒂小姐教她騎馬呢。”
“哦,溫蒂呀。”賓利小姐語調開始變化,“她不過是為了好玩的。可不能為此耽擱了你娛樂的好時光。”
“教育本來就是非常愉悅的事。”普萊斯利則說,“再說騎馬本來就是休閒,並不存在耽擱一說。”
“可是這樣一來,你就沒時間騎馬在附近走走了。我對這裡很熟,很樂意為你做嚮導的。”
莉迪亞聽著悶笑,心想都知道你賓利小姐也是頭一回來弗蘭德,熟個屁呀。
普萊斯利也沒有揭穿她,而是說:“我們會在弗蘭德逗留那麼久,總會有時間的。”
到了山崗上,大家坐在席布上,欣賞著山谷裡的莊園和農舍,一邊聊天用茶點。賓利小姐依舊像一隻忠實的狗一樣緊跟在普萊斯利身邊。
泰勒太太一臉滿意地看著他們兩個人,然後湊過來對簡說:“多麼登對的兩個年輕人呀,不是嗎?”
簡怔了一下,“是的,泰勒太太。非常般配。”
泰勒太太的視線從莉迪亞臉上一掃而過,又轉向賓利先生,“賓利小姐真是一位端莊高貴的淑女,您的母親一定講她教育得很好。”
賓利先生心無城府,說:“事實恰好相反呢,我的父母都格外寵溺她。她是最小的女兒,又是最漂亮可愛的,從小到大,她沒有什麼要求是不被實現的呢。”
“這樣嬌寵著,難怪她是那麼高貴了。”泰勒太太可以說是睜著眼睛說瞎話,“我再沒見過像她這樣和藹可親,又貌美優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