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揉一番,身上的死人總算是有了反應,不過還不等杜鱗喜上眉梢,這反應就讓他面無人色。
江無畔雙臂一伸,居然是藉著這姿勢將他抱了個滿懷!
「喂喂喂……你搞什麼?」
不光如此,就連靠在肩窩處的頭顱也在曖昧的聳動,鼻息熾熱,弄得杜鱗臉側痛癢,幾綹散發更是讓他心中像是無數小蟲在爬,難受得緊。
但這些還不足以讓杜鱗受到驚訝,關鍵在於,這種除卻物件性別不同,其他的動作差不多相似的情形,不管怎麼看,都夾帶著某種曖昧感覺,簡直就像是……求歡前奏似的……
江無畔終於撐起身子,從上往下,居高臨下卻又近在咫尺的望著他,雙眸如江水籠霧,迷濛一片,只不過這種迷離卻又專注的眼神卻出賣了主人此刻的心思,也看的杜鱗心如重擊,險些窒息——當然,是被驚嚇的!
「仙子……你是我夢中仙子麼?」江無畔口吐呢喃之語,臉上迷茫也轉為毫不掩飾的傾慕愛戀,被酒意衝昏頭的他,卻是將面前的死對頭看作了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自然是愛慕滿滿。
糟糟糟……糟糕了!
恐懼果然能激發出人體內的所有潛能,儘管杜鱗都嚇得魂都飛了,手下卻是絲毫不含糊!當下全力催動一掌,也不管這姿勢到底對不對,直接向江無畔後腰拍去,氣勢洶洶,勢不可擋!
江無畔輕「咦」了一聲,神智雖迷,一身功夫倒是還在,下意識的躲開,杜鱗慌忙抓緊時機向外滑去,手掌撐地借力一躍而起,繼而腳底抹油,向大門那邊飛掠而去。
卻在即將夠到門扇的時候,被江無畔一把捏住腳踝,一個用力,就這麼倒拖過去。
杜鱗只覺得眼前一陣天旋地轉,「咚」的一聲跌落在地,一陣劇痛傳來,疼得他悶哼一聲,還不等反應,身子被抓住一翻,卻已被江無畔再度壓在身下。
江無畔平生最大弱點就是量淺,沾酒則醉,一醉就放浪形骸,性情和平常相比,可謂是天差地別,簡直就是兩個極端。
在他年幼時,曾經醉過一次,也正是那次,讓江無畔知道自己量淺的可怕,醉酒後更是可怕,也正因如此,他平日更是謹守規矩,滴酒不沾,嚴格律己。結果卻沒想到,這次杜鱗居然將酒水撒入萊餚之中,雖然只是一兩杯的量,旁人尚且還能抵抗,可是對江無畔而言,就已經是致命的劇毒了!
此刻,江無畔眼前景象早就變了個模樣,他壓在杜鱗身上,朦朧中只見方才讓他心動不已的烏衣仙子此刻含羞帶怯的望著他,雙眸如水,櫻唇微啟,說不出的可憐可愛,當下便忍不住一低頭,嘴唇貼到對方雙唇之上。
「江無畔你……」杜鱗看他眼神就覺得不對,那種滿到差不多溢位來的憐惜愛戀讓他渾身上下的雞皮疙瘩都在叫囂,而且看那個目光是越來越朦朧,看得杜鱗的身子抖得更厲害了。
不是吧?不會吧?江無畔不會想對他……那個啥了吧?
還不等他多懷疑一下,對方的吻就落下來了,第一下杜鱗徹底呆掉,都忘記躲開,等到第二次親吻的時候,杜鱗慌忙頭一側,大聲叫道:「江無畔!你看清楚,我是杜鱗!我是你罪討厭的那個杜鱗!我是男人啊啊……」
去他孃的!不是說江無畔醇酒後會性格大變,但沒說這小子醉酒後會獸性大發啊?這是醉酒不是發春,居然搞到連男人都不放過!
「禽獸!」杜鱗怒罵,卻沒想到這「禽獸」是他親手促成的。
「杜……鱗……」江無畔用身子壓著他的身子,單手抓住他雙手手腕,拉高過頭,完全就是一幅強姦魔的標準姿勢,聽到他這麼喊,笑著嘟囔道:「杜鱗……你叫杜鱗啊……嗯,鱗兒,鱗兒……我叫你因兒可好?」
「一點都不好!」杜鱗聽得渾身雞皮疙瘩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