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二六八.印記

匆匆趕去關押蔡隸之處,只見一些無慮派門人聽到訊息也聚在門口。見到二人,眾人神情恐懼中又掩藏不住幾分怨懟,雖然更多的還是對門派以及自己未來命運的擔憂。

江朝歡低聲吩咐了一句,屬下便領命將眾人隔開,一一帶走單獨關押。眾人心雖不滿,但無人敢有異議。

他這才示意鶴松石入內。路上二人已經大概瞭解了情況,人還沒死,是服毒,只是十分危險。待近前察看,見蔡隸雙目緊閉,臉色灰敗,氣息只餘一縷。而蕭思退正跪坐在床邊,捻動指尖為其施針……這個“葉厭”的角色,他不免有些扮演地過於盡責了…

江朝歡沒有出聲,站在不遠處,看他有條不紊地撤針、催吐、開好方子,直到蔡隸脈搏漸漸有力了一些,他才得空上前稟報:

“蔡隸所服之毒極為罕見,應是出自西域。毒性猛烈,發作迅速,屬下醫術不精,只能勉強用針壓制一時,但屬下不知此毒解法,若無解藥,只怕撐不過四日。”他用葉厭的聲音恭謹地說道。

看守發現蔡隸服毒之時,他已陷入昏迷。整個無慮山的大夫都束手無策,唯有蕭思退還能暫時救回他性命。鶴松石有些焦急地盤算著:“葉宮主都沒辦法,還有誰能救他?這附近可還有什麼名醫?或是從教中找通毒經的高手過來?”

然而,幾種方法都不可行,四天也不夠從幽雲谷趕到勿吉。蕭思退冷眼看著焦急的鶴松石,未置一詞,便見江朝歡冷靜地吩咐他繼續研製解藥,也沒提出什麼有用的建議。

離開之後,鶴松石追上步履匆忙的江朝歡,問道:“蔡隸在這個節骨眼自盡是什麼意思?他認出了我?他果然不是那麼簡單隨便編造發現孟九轉遺體是吧?”

江朝歡沒有回答,只是瞥了他一眼,反問道:“你有幾分確定他就是阿布賈?”

“九分。”鶴松石想了一下,補充著:“若說我冒昧找你之時,還只有五分把握,那現在便是九分了。本來只是因為記憶深刻所以有莫名的熟悉感,但此次他所服之毒出自西域。一個在極北之地的普通武者為何會有西域毒藥?”

其實聽鶴松石講述時還將信將疑的江朝歡,也是在蔡隸自盡後才完全確信了他的話。甚至他對蔡隸服毒的理由也有了幾分猜測。

見他神色凝重,鶴松石小心地問著:“那現在該怎麼辦?當年之事唯一的活口若就這麼死了,我們……”

“不必擔心。”江朝歡看著他,語氣堅定:“能救他的人,已經在路上了。現在我需要去驗證另一件事。”

隨他來到無慮派暗牢,見門中所有年紀稍長的門人已被分別單獨關押。

“兩個問題,”

江朝歡立在甬道盡頭,目光逡巡著兩側上百個無慮派弟子,聲音沒有特意抬高,但如冰錐般扎入每個人耳朵裡,叫他們不由瑟縮了一下。

“一:十四年前孟九轉避難來到無慮山,一直到兩年後他被梁鑑一暗算離開。這期間他身上都發生過什麼事,和哪些人接觸過,一一寫下來,越詳細具體越好,要帶時間地點。”

“二:蔡隸進入無慮派的經過,以及他一直到今日的所作所為。要求一樣,越詳細越好,哪個方面都行。但是,與你們自己相關的不必寫。”

聽到這兩個問題,眾人皆面露難色,不知他是何意。

“無論你們寫了什麼內容,都無需擔心。需要擔心的,是寫的少的人。還有,”江朝歡也不多解釋,只是淡淡說道:“說謊的人。”

人群騷動起來,有些想要與同伴說話的,被看守呵斥後退回一邊。一一分發紙筆後,只見多數人還是遲疑著不動,但也有幾個很快動起了筆。

江朝歡就坐在一邊親自看著,看到越來越多的人猶豫著也被其他人影響提筆寫了起來,君山夜後再未曾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