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母親逼著月彤姐相親,要她成為一個商品,強迫她得和不喜歡的男人聯姻,也不會讓單純的月彤姐在外面遇見了心思叵測的男人,不但害得月彤姐慘死,還讓小馬兒過了那麼多年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
郝巖自認為不是一個注重親情的男人,在郝家裡,唯一將他當成親人一般溫柔對待的,卻只有毫無血緣關係的月彤姐。
當年月彤姐出事的時候他年紀小,完全幫不上忙,所以在月彤姐死後,他對自己承諾,要盡全力幫助月彤姐的女兒,在他能力範圍之內,保證郝瑪無憂無慮地活著。
他絕不會讓郝瑪再走上和她母親一樣的道路,和不喜歡的男人相親,最後激起了她的反叛心,走上另外一條不歸路。
「母親,我希望小馬兒的婚事你不要再做什麼安排。」心思打定,郝巖回頭對著自己的母親說道。
「郝巖,你現在是在命令我嗎?」郝夫人咬牙。
「不,母親,我是在請求你。」
「你……郝巖!好!郝巖,你真是長大了!長大了!」
「母親……」
「出去!」
「母親……」
「你給我出去!出去啊!」郝夫人幾乎是撕心裂肺地吼道,她真的不能接受,自己一手帶大的孩子,為什麼到最後都要這樣對她?
郝月彤是,郝巖也是!
她不過是想郝家好好地生存下去,她不過是想自己的孩子都過得很好,她不過是知道愛情對於他們這種人來說很是遙遠,只有富裕的生活才是他們需要關心、需要把握住的。
她……她只是不希望孩子們吃苦,只是這樣而已,難道這也錯了嗎?
閉上眼睛,郝夫人覺得一陣深深的無力和落寞湧上心頭。她這樣不顧一切地為兒女安排一切,但是作為郝家未來主人的郝巖,真的領情嗎?
閉上眼睛,郝夫人疲倦地嘆了一口氣。
翌日早晨,郝瑪敏感地感覺到家裡的氣氛格外地詭異。
首先是郝夫人,她宣稱不舒服沒有下來吃早餐,然後就是郝巖了。
整個早餐的時間,他一直以一種高深莫測的目光看著她,讓郝瑪情不自禁地上下檢查自己,是不是哪裡沒有穿戴整潔,才會讓郝巖以這種想刺穿她的目光監視著?
所謂如坐針氈就是這種感覺吧?郝瑪暗暗叫苦。
還是快點離開吧!郝瑪三兩下吃光了早餐,抹了抹嘴角,急忙抓起自己的包包,準備住外走。
「你要去哪裡?」還沒走到門口,就聽見身浚郝巖冷冷地來了一句。
那語調讓郝瑪全身一陣冰冷,她回頭努力擠出一個微笑,「小舅舅,那個……我和人約好了要出去呢!」
郝瑪還沒說完,就讓郝巖毫不客氣地打斷道:「和誰約好了?」
「呃……」郝瑪突然猶豫了,不知道該不該實話實說,她已經和李琛約好要去咖啡聽聊天。
心中一轉,郝瑪決定隱瞞事實,昨晚郝巖因為她晚歸的事情大發雷霆,今天要是被他知道她還和同一個人一起出去,說不準又是一場風波。
心中這麼一想,郝瑪摸摸腦袋,笑了笑,「和熊寶寶……呃,就是我大學同學,我們約好去圖書館的。」
「是嗎?」郝巖半信半疑,「這個熊寶寶是男的還是女的?」
「……」果然很詭異,還很驚悚!郝巖的表現實在是太詭異了,郝瑪忍不住上下打量了郝巖一眼,最後才鄭重其事地點點頭,回答了郝巖的問題。「當然是女孩。」
聽到郝瑪這樣一說,郝巖才點點頭,揮手讓郝瑪離去。
郝瑪鬆了一口氣,像一隻飛出牢籠的小鳥,快快樂樂地出門去了。
見鬼的當然是女孩、見鬼的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