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麼有什麼陰謀!他一貫是自私自利,卑鄙惡劣的搗亂鬼!絕不會說出這麼感人而崇高的話!”
我勃然大怒,要不是我被綠面具製得死死的,我肯定上前揍他一頓。綠面具卻笑了起來,她說:“我大徹大悟了,不成麼?”
於是無策與海爾辛兩人各自抱著一隻幼蟲,替所有士兵施救,治療的過程有快有慢,但平均時間不超過三分鐘。這奇蹟般的福祉在半天內散播了出去,每一位獲救者都顯露出由衷的狂喜與膜拜,就彷彿他們的靈魂剛剛與天堂的使者照過面一般,他們用崇敬的目光望著無策與海爾辛,或者更確切的說,望著那兩隻幼蟲。
我明白綠面具在做什麼了,她在宣揚幼蟲的功效,她在展露她的造物萬靈藥的奇蹟,但她為什麼要這麼做?綠面具很快制止我繼續往這方面推測。
一隻幼蟲在治療的過程中殞命,它蠶寶寶一般的身軀由紫色變成了綠水晶般的顏色,教授痛惜的喊叫起來,而那些獲救者則不捨的大聲哭泣。綠面具低聲吟唱了幾句悼詞,鄭重的為幼蟲哀悼,但她的內心卻十分平靜。
除了我之外,兩百一十位士兵都已經復原,甚至連原先身體的小毛小病都不復存在,海爾辛將這倖存的幼蟲送到我面前,正要替我施救,綠面具散發出意念波動,那幼蟲悽慘的挪動了幾下,化作了一顆美麗的綠水晶。
其餘所有人都哀嚎起來,他們是在為幼蟲的生命惋惜,而無策與海爾辛齊聲慘叫,因為我顯然倒了大黴了,無策喊道:“面具,這可怎麼辦?”
綠面具說:“不要為我難過,朋友們,我只不過暫時不能動彈罷了,我相信這樣的病菌並不足以殺死我。你們不要因為我而耽擱行程,把我留在這兒吧,找一間舒適的房間供我熟睡,我相信只要你們的研究取得進展,海德教授總能夠找到治癒我的方法。”
無策與海爾辛淚流滿面,無策大聲哭喊道:“你這個大公無私的混蛋!我以前怎麼不知道你是這樣的好人?”海爾辛也哭喊道:“我要在梵蒂岡為你樹一座雕塑,面具!以此紀念你偉大的精神。”
我忽然意識到,如果我想要扮作聖人,這群傢伙一定也會信以為真,可我以往的形象怎麼會如此糟糕呢?這也許不是我本人的原因,一定是這些盲目的笨蛋都瞎了眼吧。
海德教授走上前來,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對他們兩人說道:“剛剛在紫藤鐘的幼蟲替我治療病狀的時候,不知為何,我大腦忽然破譯了關於這疾病的一部分資訊,瞭解了這病症的發展與後果,它絕不會致命,但會用一層厚厚的青苔將病人覆蓋住,讓他進入類似冰凍睡眠的狀態。放心吧,兩位,你們的朋友會安然無恙的,無論多麼艱難,我一定會想法治癒他。”
是綠面具讓他產生這樣想法的,她要制止我的行動,而且完美的將我隱蔽起來。她把所有人都玩弄在股掌之間,他們欣喜的走上了她為所有人指明的道路,可這一切卻又如此自然,巧妙的彷彿偶然。
但唯有我知道,對她而言,並沒有什麼偶然。
苔蘚漸漸如木乃伊的裹屍布般將我纏了起來,形成了一副頗為堅硬的鎧甲,教授在這症狀發生之前,在我手腕上安放了一個監測心跳的裝置,但他很快就懊惱的發現這儀器毫無用處,因為苔蘚內部存在著強烈的干擾波,以至於儀器根本無法正常工作。
無策問:“教授,你確信他還活著嗎?”
海德點頭道:“百分百肯定,我大腦解密的基因資料不會有誤,讓我們把他運回潛艇吧。放心,伯爵,此時此刻,面具先生其實比咱們所有人都要安全。”
海爾辛與無策振作起來,他們與戰友們登上了翻山獸,圍牆上計程車兵們用火力掩護他們走出了大門,朝著峽谷的方向趕去,與此同時,教授讓人護送著我返回了潛艇,將我安置在潛艇的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