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眾之下胡來?”
她推了我一把,我一屁股坐倒在地,正猶豫著是不是要吐血碰瓷,女神閣下攔在我的面前,歉然道:“對不住了,阿姨,是我們兩人行事有欠考慮。”
她也捱了個耳光,清脆響亮,正是此年齡的婦女應有的撒潑功力。伴隨而至的是一聲辱罵,女房東怒喝道:“滾遠點!不要臉的妖精,出來賣的爛·貨!你們倆明天就從我的房子中搬出去!”
我抬頭望著天空,剎那間看透了這世上的醜惡——在本國,租客的利益完全得不到保障,這一定是體制的問題,吃虧的總是我等小民,這讓我不由得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女神閣下唯唯諾諾,將我扶了起來,兩人灰溜溜的朝遠處裡跑去。女神閣下輕輕一拳打在我的胸口,笑著問:“這母老虎怎麼像是在吃醋?你到底與她有什麼糾葛,快點從實招來?”
我如何能夠違抗命令?正色回答道:“在下前些日子生活拮据,與這位阿姨有過數次肌膚之親,換來溫飽之資,總算殘存至今。”
她站住腳步,瞪大眼睛,吃驚的問:“你不是在開玩笑吧,這是有史以來我聽過的最噁心的事!”
我露出優雅的笑容,說:“在下如何敢欺瞞女神閣下?在下本是童子之身,初次體會男女之事,便是拜這位阿姨所賜。”
剎那間,她彷彿被雷擊一般渾身顫抖,我想起禍從口出的道理,一時忐忑不安,以為她要發火,誰知她噗地一聲笑出聲來,隨之一拳擊打在我腦門上,彷彿喘不上氣來般嚷道:“天哪,天下還有你這樣奇怪的人!面具啊面具,老天在上,你真是笨的出奇!”
二十二 指
他們是灰塵的同伴嗎?看上去有些像——身上一股海·洛·因的味道,顯然剛剛吸過迷藥。他們為失蹤的灰塵擔心,這本是情理中的事,畢竟灰塵是多麼值得信賴的朋友啊。看著他們憂心忡忡的臉,我幾乎忍不住上前擁抱他們。
不對!我想錯了。
他們不懷好意,心中懷著殘忍的念頭。他們瞪視著我,眼神彷彿飢餓的野獸一樣;他們齜著牙,顯然打算訴諸暴力;他們摩拳擦掌,只怕預備著狠狠揍我。
我拔腿就跑,跑了沒兩步,鞋子裂開,啪嗒一聲,我撞在了一堵牆上,被巨力反彈,悽慘的滾回了原處。
他們把我團團圍住,橫肉先生將我一把拽了起來,一口唾沫吐在我臉上,隨手一拳正中我腹部。我痛的哇哇亂叫,在腦海中念道:“心非心,身非身,痛非痛,苦非苦。身不由己,外物皆擾,澄靈定神,虛妄皆無。”
我的自我意識飄進了腦海深處,在外部製造了一個緩衝的意識,那個意識接收所有觸感,將其千萬倍的放慢,緩慢的釋放到自我意識那裡。疼痛感一時變得微乎其微,連撓癢癢都算不上了。
我聽見橫肉先生嚷道:“是不是你這個王·八·蛋做的,你個瘦不拉幾的鴨·子,你把煙耗子宰了對嗎?看老子不宰了你!”
我並沒有對聽覺做手腳,這幾句話倒聽得清清楚楚。原來他正在為灰塵——也就是煙耗子——擔心,我在頃刻間原諒了他的蠻橫無理。
他又嚷道:“煙耗子這禮拜的份子錢還沒有交給我們,是不是你這個操·老鼠的把錢吞了?把人殺了?”他一邊喊,他身邊的人一邊揮舞拳腳助威。不過他們可並非空具恫嚇,下手有些狠,我看到我的軀體在他們的毆打下震動個不停,前仰後翻,彷彿瘦弱的沙袋。
我抽空回答道:“在下並不知灰塵。。。。煙耗子小兄弟的下落,只不過他為人甚有良知,當不會拖欠諸位錢款。請諸位莫要騷擾他的家人朋友。”
他們忙活了半天,雖然在深秋寒天之中,依舊累得滿頭大汗,橫肉先生大口呼吸,說:“這小子挺耐揍的,看樣子是不打算說了。油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