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覺,當我能夠控制這樣的變化時,我。。。。我開心極了。我認為這變幻和我的隱形一樣,這些都是老天爺賜予我的禮物,是我獲得新生的徵兆。我想要變得開朗,我想要結識新的人,我終於鼓足勇氣去認識女孩子,去找女朋友,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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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念頭從我腦海中迸發出來。
它似乎早就存在很久了,一直被我關在那些隱秘的門後,當條件符合之後,它們就會如同孤獨的鬼怪般驟然浮現,開始佔據我的大腦,開始生根發芽,開始生長繁衍。
我想讓他殺死我。
我對這樣的念頭感到懼怕,可又如此雀躍而渴望,為何如此,我的瘋狂沒有告訴我。也許我想見識死亡,那也是自我認知的一部分。我也許能借此和我的靈魂對話,也許我能窺見被上帝隱藏的大腦秘密。
我問:為什麼是他?我可以隨意找人殺死我。
我回答:也許到很久很久以後,當你最終面對宇宙的真理時,你就會知道為什麼。一切都不是偶然,面具,你比誰都清楚。
想到這兒,我毫不猶豫的關上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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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在自怨自艾,我突然吼叫起來,一拳打在他腦袋上,我卯足了全力,讓拳頭變得有如鐵錘般堅硬。他連喊叫都來不及,就這樣昏了過去。
我喘著氣,將他五花大綁在椅子上,我在繩索間留了幾個活結,只要他用力掙扎,應該就能掙脫。
在黑暗中,我等了幾分鐘,拍拍他的臉,他迷茫的醒了過來,隨後用畏懼的眼神盯著我看。
我用最邪惡的聲音說:“我嫉妒你呀,小混蛋。”
他問:“什麼?”
“你這個幸運的白痴,王子他器重你,對你說話有多客氣,他可從來沒有對我這麼說過話,你這個該死的傢伙,你這個雜·種。”
他害怕的嚷道:“我。。。我不知道,放過我,放過我,我立即就走,再也不會回來。”
“來不及啦,混蛋,你什麼都不知道。我猜你甚至不知道小時候你父親侵·犯你的事,不知道你母親揹著你父親偷人的事,不知道你是被拐賣販子賣給你父母的事,不知道你今天將死在我手下的事,我會割掉你那軟弱的小蟲子,割掉你的四肢,剜掉你的雙眼和鼻子,隨後。。。。。”
我喋喋不休,胡亂說著最惡毒的詛咒,他的眼神由畏懼變得絕望,由絕望變成憤怒,由憤怒化為烈焰,而這烈焰很快在他的身上現出徵兆。
他爆發出驚人的力氣,將繩索如縫衣線般掙斷,他手掌變為駭人的狼爪,如奔騰的獵豹般向我衝了過來。
他的動作很生疏,以他這樣的速度,萬一沒擊中要害,可能殺不死我。我分泌出腎上腺素,頃刻間看清了他行動的軌跡。
我迎了上去,在他反應過來之前,他的爪子被我劃破,鮮血長流,同時,伴隨著鮮血流淌,利爪刺破我的胸口,探入我的心臟,他的血液混入我的體內,他的爪子將我的心臟扯得稀爛。
他有些懵了,根本沒料到一切發生的這麼快,也沒料到居然會是這樣的結局。
我默唸:“此乃非金非銀者也,天地正氣之匯,雖血肉之軀,豈遜於刀劍斧鉞?”啊,這舊時的咒語,我的語言,此刻聽來如此親切,彷彿仙樂一般動聽。
我用最後的力氣,再次砸中他的太陽穴。他痙攣一下,朝一側摔倒,再度被我砸暈。
我哈哈大笑,吃力的說:“謝謝你,我的朋友,謝謝。”
薩佛林嚇得哇哇尖叫,表情憤怒而哀傷,大聲說:“你做什麼呀!你的胸口流了好多血呀。天哪,我們之間的聯絡在減弱,我。。。。不要!”
她像被大海丟擲的船一樣漂向遠方,很快變得悄無聲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