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讓!”伺劍毫不退讓。
“我偏偏就要!”
一個要拴,一個不讓拴,擠來攔去間就動上了手。只見那紅衣女子長袖一揮,“啪”一巴掌打到了伺劍的臉上。
“爺!”伺劍淚眼汪汪地抬頭說。我扭頭一看,原來楚皓月已經出來了。依他的臭脾氣,我想他肯定會下去跟那女子交手一番。誰知他竟然臉色一沉:“伺劍!”
伺劍見狀,只好氣鼓鼓的將馬車拉開。那紅衣女子輕哼一聲:“算你識趣!”
我暗暗心道:這紅衣女子也不是一個好惹的主。她跟那楚皓月倒真像,脾氣火爆。
伺劍嘟著嘴走上樓,看見我似乎感覺丟了面子,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哼,把氣撒我身上,我就好欺負啊?我衝他吐吐舌頭:“小白兔,紅眼珠,一不高興就愛哭。它說自己尾巴短,對著爸爸嗚嗚嗚。”
“你?”伺劍氣極。
“哈哈哈。”我大笑去找沈默。哼,臭小鬼,跟我比氣人啊,我可以是人見人愛的玉面郎君,也可以是人見人怕的“鬼見愁”!
我下樓時那紅衣女子正好上樓。錯身而過,我不由得仔細打量了她一下。黑如雲,插一隻金釵,額前劉海彎彎。面如桃李,卻是冷若冰霜。一雙眼睛雖然不大,但是目光清冽,不怒而威。玉鼻如蔥,櫻桃小嘴。她的冷不同於若梅那種隔世的清冷,而是拒人三尺之外的寒冷。似乎感受到我的打量,她也抬頭瞥了我一眼。
見到沈默,我把方才的事情添油加醋地講了一遍,樂不可支。他寵溺地拍拍我的頭:“淘氣!”我嘿嘿一笑,然後肅容問他:“為什麼我不能相信衛青平?”
他沉默一下,問我:“你相信我嗎?”
我愣愣:“當然。”
“無論什麼情況下,你都要相信我,子惜!”他似乎有一點激動。
“你……”
“我現在有些事情不方便跟你講。但是隻要我們這趟事情辦完,我就能告訴你,告訴你一切。所以,現在,請你相信我。”他雙目一眨不眨地看著我。
我點點頭。他如釋重負地笑了,那樣舒心,那樣快樂,好似晴空上飛過一隻大雁,展開了優美的雙翅,在白雲間翱翔;又好似陽光照在晶瑩的雪山,折射出璀璨的光芒。我一時竟看痴了。
“你的御宇輕塵練得怎麼樣?”
“嗯?”我回過神來,“啊,有時候走運能飛起來,有時候怎麼也飛不了。”
他思索一下:“可能是你還不會運氣,飛不起來是因為氣滯不暢,經絡不通。你慢慢練習,學會控制住身體裡的氣。”
我點點頭。他又說:“這樣也好,你腳步沉滯,旁人都看不出你會武功,不會對你太防備。必要時,你就能出奇不意地施展輕功,別人想追你就難了。”
我莞爾一笑,心下卻苦道:那也要我能出其不意地施展得出來啊。
小雨淅瀝瀝地下了一夜,像一曲溫柔的催眠曲。我沉沉地睡去,做了一個甜甜的美夢。
夢裡面老妖正在教我打架子鼓,蘇凌在一邊看著手忙腳亂、四肢不協調的我忍不住大笑。我一生氣,把鼓“咚咚咚”亂敲幾下,就扔掉了棍子。嗯?不對啊,我都沒敲了,怎麼還有鼓聲啊?“咚咚咚,咚咚咚”……我迷迷糊糊地醒來,現有人正拼命地拍我的門:“開門,開門,你給我出來!”
我睡眼惺忪還沒完全清醒地下床,開啟了門。門一開,一個紅色的身影衝了進去。“嗯?”我使勁揉揉眼睛,頭腦清醒過來。
“你幹嘛啊?”我進去一看,那個紅衣女子正四處翻我的東西。只見她走到床邊,將被褥一掀,一支金釵掉了出來。
“哼!這是什麼?”她雙眉一挑,怒目圓睜。
“金,金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