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幾個容易藏人或者是易守難攻又或者是可以作為突破口的點。
雖然他們身處的只是野頭山系的一支,劉愈也不清楚距離白越的寨子有多遠,但劉愈隱在草叢中看到徐元方外圍哨探的巡查情況,便能猜想到白越的主寨子距離他們身處的位置不遠。這次劉愈只帶了十多個人,要上山自然很難,但製造點麻煩太容易了。
雨勢不減。雨聲也不小。劉愈身邊的個個都是用慣了槍,可說是新軍中的“神槍手”。劉愈只要指出去。基本是指哪,士兵就能打到哪,接連幹掉一些外圍的哨探之後,劉愈本來想撤,但想想覺得有些不夠。他覺得應該抓個活的回來問問。
於是一個目睹了身邊同伴無緣無故倒下身亡,正驚恐的想要逃竄的徐元方軍隊“小隊長”,被一夥突然從草叢裡竄出來的人給拿下,然後他便做了俘虜被帶到了劉愈面前。
劉愈看了看面前被捆住身體,瞪大眼驚恐看著他的年輕人,覺得細皮嫩肉的不像個士兵,倒好像個小白臉。劉愈還特地仔細看了看,確定是個有喉結的男子,才示意讓士兵扛著,一行人匆忙下山,趁著入夜前離開了野頭山的範圍。
“說,是誰?”到了安全的地方,劉愈便先要審問俘虜。劉愈可沒打算把這俘虜帶回山谷裡去,因而他們下山的方向也不是回大本營的方向。
那年輕人很驚恐,稍微平復了心情後,才看著面前這群好像是泥漿裡爬出來,頭上還帶著草帽的怪人,他並不說話。
劉愈見他觀察人的神色,不由皺眉。
一邊的連乎生道:“這傢伙是不是嚇傻了?還是聽不懂我們說話?早知道把老方也帶過來。”
老方是商隊的嚮導,南方計程車兵,也算是老馬識途,這次行動危險,劉愈便把老方留在了大本營。而本身老方也熟悉嶺南的幾種語言。
劉愈有些不耐煩作出個砍殺的手勢,拔腿便要走,士兵得令便拿起刀準備上去把俘虜給殺死。
“別,別,我能聽懂你們說話,別殺我。我……我什麼都說……你們想知道什麼?”
年輕人說話字正腔圓,一聽就不是南方人口音,顯然是在北方很長時間才能有如此純正的北方口音。
劉愈聞聲又轉回身,冷冷一笑道:“嘿,不見棺材不掉淚,非要刀架在脖子上才老實交代。說你知道的。”
那年輕人咽口唾沫,靠著樹坐在地上,用求饒的語氣道:“我……我叫徐元維,是徐元方將軍的弟弟,你們放了我,我……我拿金銀和財帛跟你們交換,要不你通知我兄長,他……他會滿足你們的條件。”
劉愈與連乎生對望一眼,顯然都有些不可思議,他們只以為抓回來個小角色,誰知道竟然是徐元方的弟弟。至於是不是真的劉愈說不準,但以這年輕人的談吐和一身的細皮嫩肉來說,的確不像是出自軍旅,也有可能他說的是真的。
劉愈對南方二十五個地方勢力也算是瞭如指掌,徐元方算是南方勢力中的老資歷,膝下無子,而主要靠兄長和幾個弟弟在幫他打天下。
“你說你是徐將軍的弟弟,有何證明?”劉愈問道。
劉愈稱呼徐元方為徐將軍,這稱呼也是為了讓此人把握不準他們的立場和來歷。本來徐元方這樣的地魁。都是朝廷以前任命的部將及偏將又或者是正將的將領。而他們的職位卻可能是世襲得來。又或者是別的地魁所任命的,當然在官方的場合,這些地魁還是會自認為朝廷的將軍,讓人以為是朝廷為他們撐腰。
“證明?沒有證明。哦,你看我,裡面的衣服,我不是士兵,我今天只是來巡查昨日士兵失蹤的。你們不信?我……我……”
連乎生見情勢不對,轉而看著劉愈低聲請示道:“來頭不小,如何處置?”
“帶回去問清楚,來頭不小,更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