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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部分

怎麼辦?三個大字閃入了她鈍痛的腦中。莫說太傅不知道她被劫持到了北地,就算知道也是鞭長莫及,現在大魏政局危如累卵,一時都是走不開的……若是他真的知道是葛清遠劫走了自己,那麼也一定清楚自己的清白是朝夕不保了吧……葛清遠的話固然是包藏了禍心,但是卻不無道理,想到那對鳳眼中厭棄的眼神,呼吸突然都變得有些灼熱的窒息……眼下最能指望的,卻是自己那個匈奴王爺的妹夫了。可是又是哪裡能指望得上?

左右還沒有想明白,額頭一片滾燙,便是進入了一片混沌的昏沉裡,期間隱約聽到帳外有女聲尖利的爭吵和匈奴壯漢粗聲粗氣的阻攔聲,可是都沒能讓她睜開眼睛。

在帳外爭吵的人,是葛芸兒,想到哥哥懷裡那與永安公主相似身著男裝的人,她怎麼能安睡得下去?待到那單于發出了呼嚕聲,她便悄悄起了身,穿好的衣袍後,走出了王帳。

此時已是凌晨,部落的帥帳一直亮著燈火,哥哥一定是在帶領部落的將士開會,研究戰情,那個被哥哥劫來的人並沒有在關押戰俘的木柵欄裡,想到這,帶著侍女朝著哥哥的營帳走去。

沒想到平時自己暢通無阻的路徑,今日卻受了阻攔。葛芸兒更加疑心哥哥隱瞞了自己什麼,身邊的侍女長得龐闊腰圓,與那侍衛糾纏在一起後,她便是尋了空兒進來了。

當她進了營帳,藉著地塘微暗的火光,便看到了躺在氈墊上臉色潮紅,秀髮披散的少女,那副模樣可真像是被哥哥好好地享用了一番的模樣!

葛芸兒登時紅了眼,衝上去就想掐住她的脖子,可是被身後跟進來的匈奴士兵攔腰抱起,帶出了營帳外。她還是不依不饒地大聲吵鬧。卻發現哥哥不知什麼時候聞訊趕來了,只是陰沉著眼,靜靜地望著她。

“哥哥,你既然已經抓到了那個不守婦道的賤女人,為何不殺了她?若是你下不得手,我來替你!”話音未落,一記響亮的耳光正打在了她的臉上。

“先前我同芸兒你說的話,竟是都忘了!為兄做事自有主張,哪裡需要你來主持?”

葛清遠面無表情地將葛芸兒一掌便抽倒在地,將妹妹似乎被打得發愣,眼圈微紅的樣子,這才慢慢地伸手扶起了她,掏出巾帕,沒事兒人一般擦拭著她湧出的眼淚:“你最近服侍單于服侍得有些心煩,為兄心裡清楚,我這次命人在邊關抓來了一些貌美的漢女,送去單于的營帳裡去,免得他夜夜醉酒都來煩饒芸兒。你一直心念不忘在京城的日子,如今我們兄妹二人做的一切不都是為了重振葛家,奪取天下嗎?你是將來萬人敬仰的堂堂公主,怎麼還容不下個落魄的前朝公主?哥哥留她自然是有用,,難道芸兒不相信哥哥嗎?”

一席話,竟是讓葛芸兒的眼淚愈加洶湧。她自然是相信哥哥的,想當初,從大牢裡被哥哥救出來時,當哥哥聽聞她在天牢裡的遭遇後,連夜探聽搜尋到了那個已經出京山東富商的下落。

就在客棧的房間裡,哥哥當著自己的面兒將堵了嘴,綁縛在床上的富商孽根割下,又一刀刀地切了他的皮肉。那是葛芸兒第一次品嚐到了復仇的快意滋味。而天地之大,除了哥哥,還有誰會真心疼愛自己呢?

想到這,竟是因為自己方才的胡鬧而有些羞愧,便是撲在哥哥的懷裡又哭了一通,才抽噎著回了營帳。

葛清遠這才回了自己的帳內,卻發現氈墊上那個金貴的竟是燒得滾燙一片了。

收回了摸著額頭的手臂,葛清遠皺著眉頭叫來了營帳外的侍衛:“前些日子抓來了那些俘虜裡不是有個揹著藥囊的郎中嗎?把他叫來!”

待到那個一臉灰土的郎中被推進了營帳時,先是戰戰兢兢地望了望坐在榻邊的葛清遠一眼,又看了看那倒在床榻上的女人,因為葛清遠不想別的男人再看這好不容易得來的佳人,便是趕在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