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血人參,但是我的確有派我的小廝將人參送到西門,這點,我不曾欺騙你,你事後不信我,我便心生懷疑,誰知送人參的小廝再也沒有回府。”
我渾身一凜,望向他,“所以?”
“恐怕,早已不在人世。”
月下紅線(九)
“你是說。。。。。。”我搖頭,不可置信,“早已經被。。。。。。?”殺人滅口這四個字我埂在了喉嚨口。
“總之,你。。。。。。”凌夏握住我的手方想再說些什麼的時候,忽然眼神一冷,“誰?”他越過我衝向後面,夜半的含鸞殿透著黑暗,長廊的盡頭是模糊的一片,而凌夏卻一伸手,將黑暗中的一個人影拖到了面前。
“乳孃?”我詫異得叫道,“這麼晚了,你在這裡。。。。。。”我有一種感覺,方才她,在偷聽我們的談話。乳孃眼神惶恐,腿也軟了,“公主,我在這裡等你,夜深了,卻還不見你回殿,問過前頭增輝殿的侍衛都說你早離去了,我是急啊!”
我低下頭,“方才我是和凌公子在一起,就是去了一會賽馬場,乳孃你不必擔心。”
凌夏望著我,然後笑道,“別忘了方才我說過的話。”他不著痕跡地望了乳孃一眼,然後才踏著月色離去。我怔仲地望著他的身影漸漸消失,嘴角泛上了從母親去世後的第一抹放心的笑容,“乳孃,你相信嗎?今日凌夏在大殿上面當著我,父皇,雲妃和夭華的面要求父皇撤回那日的賜婚。”
乳孃一怔,然後點了點頭,“沒想到,凌公子願意為你做到這一步。。。。。。”乳孃靠上來,攬住我的肩,“夜深了,外面露水重,我們回殿吧。”
那個夜晚,我反覆輾轉無眠,直到天邊微露白色,我才迷迷糊糊地昏睡過去。夢中是一團白霧,看不清方向,然後,有個身影蹲在地上,我覺得眼熟,蓮步挪過去,然後那個身影回頭了,竟然是已死去的翠兒!
“翠兒?”我聽見自己低聲叫道。
她淚流滿面,眼神哀慼,“公主為何不信我?為何?瞧,我睡得地方時多麼簡陋,夜晚真的好寒冷阿,哪有含鸞殿舒坦呢?”我順著她的眼光望去,不禁渾身顫抖,她指的那一處是個沒有碑文的墳墓,“真的太簡陋了。。。。。。”她還在不停地說道,我偏過頭去看她,她仍然在哭,只是從眼睛裡面流出來的不是透明的淚液,而是混濁的紅色液體,滴落在地上面,濺開一朵朵明豔的小花,我想逃,但是她忽然笑了,“公主,我想要一直服侍你,陪著你,好不好?”
“不,不要。。。。。。”
“公主,你瞧,我就住在你旁邊,我一直陪著你。。。。。。”我眼神一飄,在翠兒的墳墓邊上不知何時多出了一個墳墓,上面刻著:沐雪琉之墓幾個鮮紅的大字,我大駭,驚恐地往後退,“不,不!”驀然我睜開雙眼,印入眼簾的是我熟悉的床鋪,和柔和的照射在梳妝檯上的晨光。我慢慢起身,回憶方才夢中一切,仍然後怕。我一抹額頭,全是冷汗。為何我會夢見翠兒?我掀開錦被下床,覺得腿軟,靠在窗前,我想開口說話,只是發現自己喉嚨沙啞,什麼也說不出。此時錦繡端著洗盆進入,“公主,你醒了?”
“錦繡,我想到曲溪別苑去一趟。”想起為了母親的後事,我已經許久沒有見過宜妃了。
方步入“飛燕亭”時,遠處迎面而上一個人影,在我還來不及反應的片刻,就感覺臉上被掀了一下,這一下力道之大,打悶了我,牙齒差點沒有咬到舌頭,頭偏過一邊,好半餉都沒有回過神。
我用手捂住臉頰,那裡應該已經腫起來了,“你!”我望著挺立在我面前的夭華,氣憤萬分,“你發什麼瘋!”
夭華明豔的臉此刻卻被潮紅所取代,她用手指著我,“你是怎麼辦到的,沐雪琉?”
我被她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