識到,後面的尾巴又做了什麼驚天地泣鬼神的事。
最先發動攻擊的小個子男人似乎是這些傢伙的首領,身材不怎麼樣頭腦反應倒是挺快,提起手中兩尺餘長的鐵鐧厲喝一聲,迎頭砸來。
來吧,你要是能敲死老子算我倒黴。藍沐冉眼一閉,任呼嘯的冷風越來越近。
赫連靖鴻。有種你就看著我死。
咯噠。不大的響動卻凝固了時間,陸渙雪還在努力撕扯著包裹醬牛肉的油紙,一轉頭桌上的長劍已經不在,身邊也空餘長椅。
“活膩了?”
略帶責備的聲音在耳畔響起,藍沐冉轉怒為笑,睜開眼貼在帶著牛肉香味的長衫上:“跟城主大人混,閻王殿不敢收我。”
精緻小巧的短笛在眼前晃來晃去。劍未出鞘,來襲的人已盡數躺倒。
在涼城內排名第第三第四有何用?與站在頂端傲視天下的赫連靖鴻比起來,沒人可稱得上他的對手。同樣劍不出鞘的蘇盡只能傷敵卻不能斃敵,臨行前城主單獨叮囑過他,如非必要莫在藍沐冉面前殺人,蘇盡明白。城主不是在意什麼良善罪孽,他只是擔心血紅與殺戮會勾起藍沐冉那夜的回憶。
涼城城主既然出手,其他幾桌的漢子自然也不能繼續袖手旁觀,約莫二三十人從座位上站起,目光陰冷直逼四人。
“這位想必就是赫連城主了。”當中一位鬚髮皆白的老者撫須淺笑,“年輕有為,一表人才,無奈偏不走正路。可惜啊可惜。”
“這位想必是你爹的兒子了。年邁體衰,一臉褶子,無奈偏攪合渾水,可悲啊可悲。”
同樣的句式從白衣少年口中說出尤為諷刺,直白卻是事實。不止那老者一愣,其他人也是忍俊不禁掩嘴竊笑。藍沐冉的嘴皮子跟他們豈是同一級別?敢指名道姓批評她家男人。不是找噴就是找死呢。
尊老愛幼是傳統美德,在古代更重逾泰山。年紀輕輕竟出言不遜,藍沐冉的壞名聲又累積了一層。不過無所謂,債多不壓身,罵多不嫌髒,反正說赫連靖鴻就是不行。剛才還狼狽躲閃的白衣少年平板胸脯一挺,大有一婦當關萬夫莫開之勢。
老者眼中精光爆現,一絲狠厲閃過,話語卻依舊夾著朗朗笑聲:“鬼公子年紀輕輕口齒倒伶俐,甚是可愛。”
可愛?蘇盡古怪地看了老者一眼。
先倚老賣老裝大戶,後又說了明顯就是謊言的話,老人家,你惹禍了。
“敢問老爺爺您是哪門哪派哪堂哪口掃哪條馬路的?找我家城主說話要按階級付費哦,看您滿面菜色行將就木,可以便宜些打個八五折。”藍沐冉擺出純真姿態,一臉溫和無害老少咸宜。
那老者尚未答話,早有舔人鞋底的子孫上前扮黑臉:“放肆!粉面小倌竟敢對勞掌門不敬!無怪人說涼城都是一群蠻夷!”
“你才男妓呢!你全家都男妓!你全家全小區都男妓!還是萬受無疆的蠻夷男妓!”
這年代並不同於藍沐冉曾經所處社會笑貧不笑娼,小倌之類的稱呼往往是最惡毒的辱罵,曾經赫連靖鴻也懷疑過藍沐冉是男寵卻從不言明,今天倒有無名無姓的醬油黨敢來罵街,藍沐冉不火才有鬼。
其實也怪不得說話那人,藍沐冉幾次隨赫連靖鴻公開露面,雖見者不多卻備受關注,清秀瘦弱,不懂武道,有其鬼謀神算卻非少之不可,如此身份備受涼城城主青睞,猜測她是赫連靖鴻孌童男寵的人不在少數。
張牙舞爪正想再噴兩句,冷不防身後大手神來,勒著脖子把她塞到了身後。
“他罵我。”仰起頭一臉委屈。
也不知道是誰在罵誰。某人無視。
沒見過這麼打架的,蘇盡鬥志全無,拎著劍懶洋洋沒有一點動力:“淮江青蓮派勞掌門?其他幾位又是哪方神聖,不如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