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便送來了。我告訴他你去吃少爺剩下的,她才回去。”
彩霞給他送飯?他那時候吃完了飯明明去了廚房,彩霞卻沒說給他送飯的事情,這是為什麼?田力的心突然燒了起來,他瞪瞪的望著碧水:“你說彩霞給我送飯,沒騙我?”
“我騙你做什麼呀。”碧水臉上不高興,“你不會懷疑彩霞偷了鑰匙?我雖惱她,可她不敢上樓,我是下去見她的,她又哪有機會。你別為了給自己脫罪冤枉別人!”
碧水似乎越說越氣,收了碗恨恨的說:“虧得彩霞對你好,你這沒心肝的渾人!”他憤憤而去,將這牢裡唯一一點光也帶走了,使得人看不見田力的臉上是滿滿的不可置信。
唯一可以偷鑰匙的時間是彩霞製造的,這一點和她沒關係嗎?
田力心裡相信所有人的好,卻也忍不住開始懷疑起來。
彩霞念他傷勢,這其中會不會有聯絡呢?
田力心裡亂糟糟的,突然只覺腹內一陣的痛,一股奇異的氣味漫上喉頭,便是喘息也困難了。他只覺得喉頭痛的厲害,一時間便是一絲一毫的聲音也發不出來。
田力強撐著用內息去壓這梗在喉頭的感觸,卻毫無用處。他只覺得腦袋裡的筋被抽出來似的痛,痛的要昏過去,卻又昏不了。
他張大了嘴想要叫人,卻連一個聲音都發不出來。突然,門外闖進一個人來,田力只覺得一陣風進來,他的右手就被人抓住了。
再度是分筋錯骨的痛楚,田力倒在地上是一點聲音都沒,那人抓住他的下顎灌了一包藥粉進去,將他扔向稻草深處,接著快步離去。田力模模糊糊之間只覺得月光下那人的身影熟悉,心裡是涼颼颼的一片。
待他再醒了,卻是回到了小樓裡。那熟悉的薰香,熟悉的幔帳,熟悉的軟床。他睜著眼,張了張嘴,發現自己還能說話。只是手腳,是一點都動彈不得了。
魏雲華就坐在他房間裡,手裡把玩著那隻被碧水退還回來的小草鞋。田力聽到有人道:“少爺,他醒了。”那人才轉頭過來,快走幾步到了他的床前。
魏雲華眼裡還是冷清清的,只看了他一眼便問旁邊的老先生田力的傷怎麼樣,那人道:“都是皮肉傷還好他底子好還能撐的住,就是這手腳只怕是好不了了。”
魏雲華眉頭一皺:“接不好嗎?”
“就算接好,手腳也沒力氣,做不得活了。”
老先生開了藥讓人跟著去取藥,田力呢則盯著魏雲華看,看這人還能裝到幾時。
魏雲華轉過頭來,“你。”
他不知該說什麼,只說了一個字,然後低頭想了想:“我沒想你死,你也不能死。”
田力笑了笑,他又想啐他了。可他實在是沒力氣,於是轉頭不想理他,魏雲華呢,則在他床邊坐下。“我知道了,你沒有偷鑰匙。”
田力皺眉,這人怎麼又突然相信他了呢?
“莫師兄說他去逼問你,你不肯說他惱羞成怒才斷了你的左手,可我想,他肯定不是為了我爹,他為什麼我是不知道,你知道嗎?”
好的很哪,之前問他和呂大哥的關心,現在又是問他和莫聰的關係。田力這時候只想笑,狠狠的笑上一笑,可他才發出一個聲音便一點力氣都沒了。
魏雲華這人最是會裝,他怎麼再能信了他呢?
“莫師兄實在太過分,斷了你一條胳膊還不夠,居然。。。。。。”他沒說話去,似乎是不忍說的樣子,田力心裡卻是一點感覺也都沒,“估摸著偷鑰匙的事和莫師兄也脫不了干係,他那樣急著逼問你,估計也是為了之前的小賊。我之前懷疑你和他是不是一夥,不然他怎麼能抓不住你爹孃,現在看來只怕不是。而你。。。。。。田力我真不知道該不該信你。”
田力聽得這話,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