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較,就視之為野人可以。”這句是陳琳說的。
文人也就是口頭上發發牢騷損他幾句,可是一眾武將卻受不了,一個個的心想,江東彈丸之地,派個醜八怪使者還不知禮數,豈有此理。審榮怒道:“汝莫非是個呆子,看到大將軍駕臨還不上前跪拜。難道討打。”眾人鬨堂大笑。
那使者喝了一杯酒,輕蔑道:“我只看到一個黃口小兒忝居高位,舞權弄柄,不知所謂,吆三喝四幼稚可笑,那裡見到什麼大將軍,公讓我去跪拜那一個,莫非你就是大將軍嗎?”
賈詡羽扇搖不動了,側著眼看看身旁的東吳使者,露出吃驚神色。
審榮大怒,站起來要衝過去。陳琳攔住他,輕聲道:“主公面前豈可造次。讓我來——”他逞能,想跟這個使者來個文鬥,曉之以情動之以理,教訓他一頓。
“公,即為江東使者,想來必然識字?”這話囂張的緊,太瞧不起人了,換個脾氣大的可以氣昏。
江東使者不動聲色,冷道:“江東三尺小兒都識字,在下豈能不識。”
陳琳心想,中我圈套也!接道:“既然識字,想必也知道四書五經之學。”江東使者笑道:“五歲之時,便能倒背如流。”
一語驚人!陰夔嚇了一跳,好大的口氣,戟指道:“如此說來當為大儒,請問先生治何經典?!”
我喝下去的一口酒,差點吐出來,怎麼問出這句話來了,分明是找捱罵!
果然一語引發長篇大論,這個江東使者不簡單,他哈哈大笑,站起來道:“尋章摘句,無異於腐儒,何能興邦立國?且古時伊尹、姜尚、張良、陳平之流。鄧禹、耿侃,皆有匡扶宇宙之才,沒聽說過他平生治何經典嗎?區區筆墨之間,舞文弄墨,實在是書生所為,青春做賦,皓首窮經,筆下雖有千言,胸中實無一策,在下不屑為之。”
我就知道,治何經典這話是不能隨便問的,問了即要吃虧。這個使者不簡單,這番說辭和諸葛亮說的差不多。
陳琳就最喜歡尋章摘句舞文弄墨了,聞言不快,跳起來道:“舞文弄墨,你不屑為之,你平生想做什麼大事?”陳琳有失風度,酷似潑婦。
江東使者道:“在下有匡扶宇宙之才,當然是想安邦定國、封侯拜相、一統寰宇、青史留名了。”陳琳和陰夔差點沒吐了,幹張嘴說不出話來。
辛毗大聲笑道:“先生此言差矣,謬矣。諒汝一個不識周禮的野人,也敢妄談興邦定國,實在讓人笑掉下巴。”
江東使者冷笑道:“在下如何不識禮數,還請先生教我。”辛毗點頭道:“我家主公乃大漢諸侯陛下欽封,汝乃一介文官見了諸侯應當大理參拜如何不跪,還說識得禮節,以毗看來大言不慚,大言不慚。”
江東使者砌詞強辯:“方才在下已經講過了,並不認得大將軍,你們冀州文人不懂禮節,譬如蠻夷,竟然無人引薦,這豈能怪我,正是秀才遇見兵,有理說不清。”周倉把酒杯往矮几上重重一蹲,聲嘶力竭吼道:“大將軍自然坐在大將軍的位子上,況且有官服在身,你***是瞎子不成。”
江東使者戟指周倉:“出語粗俗,有失體面,冀州真乃虎狼之邦也!”辛毗瞪了周倉一眼,心說這都是文化人的事情,你跟著攪合個屁,讓人逮住理了吧。
周倉生氣,也不敢說話了,他也知道丟面子。
陳琳出來打圓場:“周將軍雖然出語不當,但話說的也不無道理,我家主公威儀漢官,儀表堂堂,器宇軒昂,滿室之內無人比肩,難道先生真的瞎了不成。”江東使者拉著臉,不悅道:“目之所視,不一定是真的。這位周將軍是吧?你剛才說你家主公此刻身穿官服,坐在大將軍高位之上,如此就要在下確認他是大將軍,在下以為不然。而且,坦白說,周將軍實乃亂臣第一賊子,天下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