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霧。仗還不好打呢。
“我還沒想好,由那條路入東川。”
郭嘉氣道:“你想個屁,我早就替你想好了,你照著做就行了。”我怒道:“不早說,貽誤軍機當斬首。”郭嘉道:“我貽誤軍機,不是你下令原地待命嗎?委過於下,豈是明主所為。”我笑著對徐庶道:“我有委過於下嗎?”徐庶搖頭道:“沒聽見。”郭嘉拍著徐庶肩膀道:“元直,果真佞臣,非正人君子也。”
郭嘉指著牆上地圖道:“秦川入漢中有三條路最好,第一由湄城出子午谷直取漢中城固,然後徐圖南鄭。這條路可以繞過陽平關,但子午谷地形險惡,山勢難行。就算是大晴天,也難見天日,趕上陰雨連綿更是陰慘慘有如地獄。七月正是秦嶺雨季,倘若秦嶺山谷中洪水暴發,就會變成汪洋一片。是以,子午谷襄斜道素有‘五百里天獄’之稱。”
我嚥了口唾沫:“還是說說,第二條。”郭嘉笑道:“第二條大軍出岐山由五丈原直入斜谷,攻打陽平關。這條路比子午谷要平坦的多了。不過就是遠了三百里,要多走上十天八天的。”
我搖頭:“第三條?”郭嘉笑道:“第三條嘛?出長安,經散關,由武都一路向西經過白馬氐、下辨沿著兩川平原,從漢中北部繞到漢中南部西北方向的陽平關。只要攻下這處關口,漢寧、南鄭手到擒來。”
我冷笑道:“說吧,接著說,肯定也不好走吧,不然,你不會最後說的。”郭嘉抖了抖寬大的袖子,走到門口透了口氣,回過頭:“路並不難走,至少比起前面的兩條好一千多倍。問題在於,關隘太多,仗要多打幾場。別的都好辦,有兩處障礙,十分棘手。”我翻白眼:“就知道你大喘氣。”郭嘉道:“我說累了,讓元直告訴你吧。”徐庶坐在矮几上大笑道:“奉孝,真是夠懶的。”站起來道:“首先一關是武都與河池盤踞的氐人部落,人稱——白馬氐。氐王竇茂,。這些蠻人戰鬥力強悍,不知死為何物。茹毛飲血,民風彪悍。五六歲大的孩子,都能拿起刀槍來殺人。不容易對付。
第二就是陽平關,這裡山勢非常險峻,要想攻打,恐怕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要預備持久作戰,我擔心軍糧問題。“
郭嘉道:“可以由淮南運糧過來,開始的時候,先徵發幷州和雍州的。”
我想了想,詭笑道:“兩位,將這條路放在最後說,其實就是下了決心的,卻又拿話來套我對不對?”
郭嘉道:“我若是做得了主,一定出武都,雖然兇險,實為萬全。”我笑道:“那好,就傳令,明日大軍開拔,出武都,攻打陽平關。”徐庶笑道:“必須要快,不然,張魯有時間調回兵馬了。”郭嘉道:“他被劉璋纏住了,若是貿貿然撤兵,必然失去巴山三郡,他不敢冒這個風險的。”
我笑道:“大家各自準備,明日開拔。元直幫我傳於禁、張郃過來。”
我指著地圖把方才郭嘉徐庶說的話,對於禁張郃說了一遍:“文則,俊義明日派你二人為先鋒,攻打武都,有什麼計劃?”
張郃看了看于禁沒說話。意思是讓于禁說。他是個忠厚人,想給於禁表現的機會,于禁初來乍道非常想表現幾把,儘快在軍中樹立威信。
“氐王若親帥大軍傾巢而來,禁願為主公拒之,若偏師五萬前來迎敵,禁願為主公吞之。”雄壯,聽的我熱血沸騰。
張郃搶先道:“于禁將軍,國家名將,張郃願意為副,聽從將軍調遣。”還是心腹大將,懂得體諒我的心思。讓我好做人。于禁連忙推辭。
我道:“文則為正印先鋒,我也放心,就給你先鋒印綬,你可以權宜行事。”熱血衝頂,于禁抱拳:“多謝主公,張將軍信任,于禁竭盡所能,不辱使命。”
第二日,大軍於城外誓師開拔。郝昭奉命跟隨西征。
這些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