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覺得這支隊伍是漢軍,臨走的時候囑咐守城士兵,太守未到之前,無論如何不能開城。
鮮于輔是個大胖子,圓頭圓臉,五短身材,肚子鼓脹的像一口倒扣的鍋。鮮于輔顫抖著一身肥肉氣喘吁吁的跑上城的時候,文丑早已經等的不耐煩了,仰頭對著鮮于輔氣急敗壞的道:“我說鮮魚太守,戰事如此緊張您還在家裡睡大覺,是不是有點太過了。”
鮮于輔滿頭大汗,向文丑拱了拱手,立即向身後喊話:“快——開門,開城門。”城門開啟。賈詡在我耳邊提醒道:“公子,謹防匈奴兵,最好分成三隊入城。”我點點頭,對剛跑回來的文丑道:“玉宇你帶驍騎營先進城,賈詡先生帥中軍緊隨,我親自斷後。”說著不等兩人答話,駁馬奔向後隊。賈詡和文丑一看,也只能這樣了。驍騎營是冀州精銳騎兵,行動最為迅速,在文丑帶領下轉瞬入城。賈詡不敢怠慢,他主要是怕匈奴兵來了被生擒活捉,指揮著大軍,在驍騎營之後進入城中。
我一直等到落在最後的糧車入城畢,才帶著兩萬漁陽步兵向城門行進。
驚天動地的喊殺聲、山崩地裂的馬蹄聲、聲嘶力竭的呼哨聲突然自大隊左側傳來。我扭頭,視線裡驟然出現一條灰白色水線,猶如漲潮的海水一般,向這邊撲過來。
我的第一個意識就是——匈奴兵。匈奴兵的裝備比烏桓人要好的多了,這可能是長期堅持不懈掠奪的好處。夕陽餘暉下,從匈奴戰士的鎧甲和刀刃上迸發出一圈圈熾烈炫目的白光。我終於見到了這隻傳說中曾經肆虐整個歐亞大陸,不斷以強者姿態出現,抽打世界農耕文明的遊牧強兵。這隻野蠻部隊所颳起的血腥旋風,讓我在幾千米之外感到一陣深深震撼,假如我的手裡有這樣的一隻騎兵該多好。他們可以令神話黯淡,佛陀為之搖頭嘆息。還可以活生生的把曹操這個老王八氣死。
匈奴人和烏桓人不同,他們的歷史更悠久,戰爭更殘酷手段更狠辣,戰術也比烏桓人靈活系統的多了。在我前生的記憶中,所有的草原鐵騎中,似乎只有突厥、蒙古、和女真可以和他的戰鬥力相媲美。匈奴人不識字,他們只對中原的財寶和女人感興趣,殺人對他們而言和在牧場中圍獵射鹿其實是一回事。這些野蠻戰士的心,只有鮮血才能夠慰藉。
鮮于輔和文丑站在城樓上看到匈奴兵突然出現。鮮于輔二話沒有果斷下令,關閉城門,害的文丑差點要跟他拼命:“不行,二公子還在城外,你敢關城門,老子宰了你。”鮮于輔冷著臉,理都不理他,只對身後的趙犢說了一個字:“關。”趙犢立即衝著城下的城門衛兵喊:“關城門,快。”高兩丈厚一尺的堅實的城門在二十名驚慌失措計程車兵推動下,轟的一聲被關閉,三道大腿粗的橫木,被當做門閂從裡面把城門牢牢卡住。
匈奴人和烏桓人一樣,他們最有效地攻擊武器同樣是弓箭。不過匈奴人的弓箭比之烏桓人要厲害的多了,這種強弓硬弩,似乎只有三國演義中說的後來出現的連珠弩才略勝半籌。
漂浮的匈奴騎兵像蜂群一般飛過來,我面前的一片開闊地上,黑壓壓的一片鋪天蓋地的席捲過來。蜜蜂般飛來的匈奴兵就在距離我軍兩三百米的地方,灑下一片如瓢潑大雨般的箭簇。漁陽步兵似乎沒有經歷過什麼大的陣仗,突遭襲擊立即大亂,加之這些人和我並不熟悉,缺乏排程,一下子大亂,隊形盡失,逃跑的逃跑,哭爹喊孃的哭爹喊娘。還有哭老婆哭小妾的。
最要命的這隻後隊中根本就沒有盾牌兵,所有人都像赤身的嬰兒一般暴露在鐵騎之下。很快的,幾百名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