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一通,硬是讓他兩月得不到安璵的一點訊息。
“孃親怎麼想起要辦賞菊宴了?”安瑾翻看著那些帖子,疑惑地問道。
“早就想了,既然咱們要在京城呆下去,這些定時少不了的。”她早就想好了,她不僅要借這些機會了解了解那些人家,更要藉此好好教教女兒這些人情往來,教教她管家。
之前她一直忽略了,女兒以後是要嫁人的,而這世上有幾個像安逸陵這樣能陪著她到處遊山玩水的男人?女兒婚後多半還是打理中饋、照顧後宅,所以這些東西還是要學起來,京城裡的姑娘這些事情哪個不是自小耳濡目染?安瑾現在開始學已經是晚的了。
“您想辦就辦吧,女兒全力支援!”安瑾笑道,前世倒是有這麼一次賞菊宴的,長公主回京後辦的宴會屈指可數,所以安瑾記得很清楚,只是這次宴會上發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長公主很生氣,所以下一次宴會都是兩年以後的事了。
“你除了支援還能怎麼樣?”長公主戳戳女兒腦袋,然後把整理好的帖子遞給丫鬟,低聲交代,“務必把這些帖子親自送到各家府上,記住不許無禮,若是讓本宮知道你們有誰在人家府上錯了規矩,定不輕饒。”
“是。”丫鬟連忙答應。
等丫鬟都出去了,長公主這才對安瑾說道:“這些丫鬟小廝都是孃親和幾個嬤嬤親自挑選、栽培的,行為禮儀上自然信得過,可也得防著那等仗勢欺人的,這樣的奴才出去也是壞了公主府的名聲。”
安瑾點點頭,笑道:“女兒知道,宰相門前七品官嘛!”
“知道就好,學著點!”
安瑾也知道孃親的用心,這些日子發帖子、準備各項事宜都把她帶在身邊,時不時還放點事情讓她做,這是想鍛鍊她呢,這些事情她前世就做過了,現在做起來自然得心應手。
安瑾也知道這是父母為自己打算呢,畢竟她以後要嫁人生子,操持中饋,這些事務定是少不了的,她只是郡主而不是公主,不可能向母親那樣能關起門過自己的小日子。
長公主頭一次在京城宴請,大家自然沒有不應的,各家夫人小姐們都忙著準備起來,對於姑娘們來說,這可是一個極佳的露臉機會,京城各家貴婦都會去不說,長公主還以安駙馬的名義請了各家公子過去吟詩賞菊,這樣大好的機會,哪個姑娘不動心?
自家妹妹第一次辦賞菊宴,皇帝自然也極給面子,賞了許多名貴品種過來,又派了能幹的花匠過來幫忙養護,確保菊宴那天能讓大家看到菊花最美的姿態。
這賞菊宴,自然缺不了和菊花有關的各種吃食,好在這難不倒長公主,她在外遊玩這麼多年,對各地名菜名廚都有了解,自打有了辦賞菊宴的念頭開始,就派人去各地請廚子,如今這些廚子已經在府裡待著了。
到了約定的日子,安瑾早早就起了,去華穆苑給父母請安。
長公主和安逸陵都已經收拾妥當,長公主穿了一條雙面繡金菊的曳地長裙,眉間點了花鈿,整個人豔麗無方,安逸陵則依然是一身青衣長袍,只不過頭上常帶的髮帶換成了玉冠,手裡搖著一把墨菊摺扇,風度翩翩。
安瑾見了,不由捂住嘴巴,眼睛都笑成了月牙,“爹爹,您這模樣真……真……”
“真什麼?”安逸陵見女兒笑自己,便用摺扇輕輕敲了她的頭一下,“要說就說出來。”
“沒什麼沒什麼,就是想說真英俊啊!”還有那麼點風流……不過安瑾可不敢說出來。
長公主牽起安瑾的手,睨了丈夫一眼,“這算什麼,你爹爹當年可是迷倒不少年輕少女呢,當時那句話怎麼說來著?寧要陵郎……”長公主說了一半才想起這話不適合當著女兒的面來說,於是轉口說道,“走吧,我們先用早膳,用完了客人們估計才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