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計暫時不能說破,要等到了河間才能言明。”賈詡挺神秘,搞的跟零零七差不多。我雖然懷疑他的忠心,但計謀卻毫不懷疑,點頭道:“今日天色已晚,明日立即開赴河間。”郭嘉道:“對了,方才田疇來過,說要見你,不知道公子有無空閒。”“有有有”,我連聲答應,跟別人沒有跟他肯定有,這也是個寶貝呀,帶著他,跟帶著氣象臺和地圖沒什麼區別,我可不能丟了,一定要高薪聘請。不過我***自己也挺窮的,高工資還真是給不起。欠郭嘉的二百兩銀子還沒還呢。
田疇一見到我,立即迎上來,笑呵呵道:“公子,你來了,我本來要去見你的,可是你正在忙。”我打斷他的話道:“先生,見我不知有何要事。”其實我也大概猜到了他的心思,心想,遼西歸我了。田疇突然跪下來道:“遼西太守田疇特向公子請降,自此願意聽憑公子號令,遼西一郡之地,盡歸公子調遣。”
“子泰,你這是幹什麼,快起來,快起來。我與子泰同生共死患難多日,實在是兄弟手足也,你以後可千萬不要跟我行這樣的大禮,我們以朋友情誼,同創大業,如何。”
“公子為人豁達,英勇無敵,能夠和士兵同甘共苦,又不嗜殺,能體恤百姓,田疇此生能夠遇到公子這樣的主公,可謂死無憾矣。”田疇很感動,把好話說了一籮筐。他拍的馬屁,我比較受用,因為這人不是誰的馬屁都拍。拍的頻率也很低。我笑道:“都說了,以後是兄弟嗎,老田,我以後打仗可是少不了你這個地理通,你可一定要幫我。”田疇垂淚道:“敢不效犬馬之勞。”田疇說完了,立即補充了一句:“只是,目下遼西經常受到公孫康威脅,這些日子裡,我不在郡中,公孫康賊子,定然又虎視眈眈,所以疇請先回遼西,為公子守此疆域。”
“公孫康——他孃的。”我睚眥欲裂,咬牙切齒的,跳腳,就像跟他有深仇大恨。本來就有深仇大恨,不過現在還沒發生呢。***,把老子的頭顱砍下來空運給曹操,我要不宰了你,把腦袋當尿壺,就不姓袁。田疇一看我這麼激動,還以為我害怕,立即表態道:“公子放心,公孫康雖然殘忍狡猾,但這些年對我遼西卻是無可奈何。我這就回去,保管讓他不能前進一步。”我點頭,拉著他的手道:“公孫康疥癬之疾,曹操才是心腹大患,老田你等我收拾了曹操回過頭來,在收拾他,此刻你就先回去防禦,省得他惦記的睡不著覺。”
田疇苦笑道:“不瞞公子,我的東西都收拾好了,宿舒已經整頓了兵馬,只等向公子辭行後,就要離去。”我把田疇送出去,看著他和宿舒在城中集結兵馬,然後迎著夕陽,開城而去。又跟出城,和兩人拱手話別,然後才回來。
幽州又恢復了平靜,這幾日裡災民的問題雖然沒有全部解決,但情況好的多了,大街上衣衫襤褸餓得有氣無力的棺材瓤子百姓少了不少。黃昏下,炊煙裊裊雞犬相聞,血腥的味道漸漸散去。看來閻柔這幾日的內政工作做的不錯。我臨走時,囑咐把易京匈奴人搜刮來的糧食拉到這裡來賑濟災民他也照做了,不錯,不愧是文武雙全的大將,還有郝昭,我想應該把他帶回冀州去。八月的幽州,酷熱異常,雖然是在午後黃昏,地表依然散發著陣陣蒸騰熱氣,人站在上面就像是籠屜裡的包子。這該死的地方,冷的時候可以冷死,熱的時候,也可以把人熱死。溽熱難耐讓我感到身上一陣陣潮溼,不舒服。
走著走著,天色晚了。西邊快要落下的太陽,變成了碩大的紅彤彤的火球,陽光不刺眼很溫和。樹葉紋絲不動,溼熱的氣流從低窪的護城河河川裡膨脹起來。充溢到城中,有種令人窒息的嗆鼻乾燥。郡守府邸高可參天的古柏古槐和銀杏樹層層疊疊的遮擋著人的光焰,酷熱喧囂的伏天獨出一方清爽宜人的樂土福地。這處院落很別緻,比我住的地方還好。我見這裡也屬於閻柔郡守府的範疇,便邁步走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