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來不及了。
朱蓋好漢不吃眼前虧,被擒了,立即就認錯:“李將軍,我剛才是跟你鬧著玩的,咱哥兩以前的關係——是不是?你還不知道我,就是愛開玩笑——”李典斜著眼道:“方才罵我罵的這麼過癮,也是開玩笑的啦。”
朱蓋咂著嘴道:“你看,你看,開玩笑的話,怎麼能當真呢,你我雖說是各為其主,但兄弟友誼還在嗎,玩笑話,豈能當真。”
李典心想,放屁,剛才如此的義憤填膺慷慨激昂視死如歸,現在就這軟蛋德行。“既然是玩笑話,本將軍也就不計較了,不過,我軍要過東嶺關,你看——”朱蓋道:“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我早就想投靠袁大將軍了,李將軍,你來的正是時候,我此刻就算是投誠了,怎樣?”李典心道,美得你,被抓住了,還算你投誠。
朱蓋心道,投誠,還可以封侯,要是俘虜,可什麼都完了。李典冷笑道:“投誠,也可以,不過,想封侯,還要立功。”朱蓋連聲道:“規矩我懂,只要算我投誠,末將願為先鋒,攻打許昌,這總行了吧。”
李典道:“我是副將,見了張郃將軍再說吧。”
張郃當然不會反對,兵貴神速,朱蓋熟悉地形,肯定提高行軍速度。當即許願封侯,和朱蓋一起,穿過東嶺關,十五萬大軍殺奔許昌。
閒話休提,一路暢通無阻,在朱蓋的引領下,第二天的黃昏時分,距離許昌二十里遠安營紮寨。
李通已經得到訊息,大驚之下,和賈信商議:“丞相不在許昌,袁兵來勢又猛,不可等他攻城。最好先搓一下他的銳氣。”
賈通道:“李將軍要帶兵去劫營,信一定守住城樓,不讓敵人有機可乘。”李通一聽火冒八丈:“怎麼,我去劫營?本將軍是主帥,你是副將,我去劫營?!”
賈信做了個理所當然的表情:“對呀,正因為將軍是主帥,所以,才讓你去劫營嗎?你的武功比我高,勝算也大一點。”李通心說,賈信王八蛋找抽,惹急了老子先給你一頓暴揍。“那不行,我是主帥,就應該聽我的,賈信聽令,命你今夜三更,率兵兩萬前去劫營,只許勝不許敗。”
賈信心說扯淡,兩萬人劫十五萬人,還只許勝不許敗,拿老子當白痴呢!“我不去!”李通怒道:“違抗軍令,按律當斬!”
賈信沒法子:“行,你夠狠,我去,我去還不行嗎?”
賈信的名氣和功績,比李通差得遠了,在李通面前說話,總覺得矮一頭,心裡壓力挺大的。李通接長不短的還給雙小鞋穿,賈信心中早就充滿怨恨了,兩人經常鬧的不愉快。這次明顯是整人嗎?賈信,一邊走一邊想。兩萬人去劫營,還只許勝不許敗,你以為老子是孫武子呢。受著鳥氣!
這一夜沒有月亮,只見稀疏的星光;淡淡的青空有些發亮。道邊樹林,光禿禿的樹幹,像一隻只枯槁的魔手,直刺蒼穹,冷風吹進脖領,分外讓人覺得孤寂冷清。
賈信一馬當先,身後計程車兵,都壓抑著心跳,不敢發出一絲響聲。兩旁向後移動的全是黑黑的樹影;兩萬人的隊伍,為了保密,只打起一隻火把,用來照路。火把的光被風吹的動盪不安,發出帶著幽謐性的寂寞的聲響,使賈信感到淡淡的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城外那條路也似乎變的長了,緊走緊走,只是走不完。
賈信突然嘆了口氣,不知道,留在洛陽城的妻子和一雙兒女,此刻怎樣了,倒也沒聽說壞訊息,可這樣終究是不能見面的。
袁軍營寨在望,火把立即被熄滅,天地一片漆黑。二萬人除了鎧甲上反射的一點微光,幾乎全隱沒在黑暗海中。
賈信對著後面道:“快速前進,主意隱蔽,準備好火器,放火。”傳令官應聲是,跑開了。黑暗中推進兩裡,兩邊出現岔路。賈信隱約的看到,岔路兩邊,都是被人踏折的枯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