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嘛跑?”
真木抬眼騙了他一記,想說些什麼,卻因為氣喘叮叮而無法開口。
“你覺得我打不過他們嗎?”他將前額的發往上一撥,“該死,我穩贏的。”
看他一副很不甘心,還想回去繼續幹架的模樣,真木覺得他簡直像個孩子。
“我叫你先跑,可沒要你拉著我跑。”那些人已經被他打得像豬頭了,這小妮子居然拉著他逃跑?
真木斜睇了他一記,忍不住笑了。
“你還笑?”
她順了順氣,“要是他們有有幫手,怎麼辦?”
“那就繼續打。”
“幹嘛逞一時之氣?小心英雄做不成,結結果成了英魂……”
“我逞一時之氣?”他娣著她,蹙眉一笑,“逞一時之氣,硬要走進去的是誰?”
“你是說都是我的錯?”她不服氣地瞪著他。
說真的,她難辭其咎,只不過死鴨子嘴硬,不肯承認罷了。
“我沒說是你不對,只是……”
“只是什麼?”
“我怕你會因此而受到傷害。”睇盼著她,眼神轉而溫柔,“為了一時之氣而受傷可划不來。”
迎上他溫柔的目光,她不覺心裡一悸。
“下次別再這樣了。”他說。
“少教訓人,”明知道他的話全是好意,她卻彆扭得無法坦然接受,
“我又沒叫你救我!”
他望著她,嘆了口氣。“我可沒跟你邀功。”
“沒有最好。”她揚揚眉,佯裝出一副驕縱任性的樣子。
看著她那嬌悍的模樣,他非但不感到討厭,反而覺得可愛極了。
沉默了一會兒,他突然開口。
她斜瞄了他一眼,“幹嘛。”
“你現在有沒有比較不討厭我了?”他撇唇微笑。
她一怔。討厭他?她到底有沒有真正討厭過他?
不,她根本不討厭他,因為他的一切都吸引著她,她甚至可以說,如果
不是他已經有了綠子及裕太,他簡直是她夢寐以求的白馬王子。
其實她之所以給他臉色看,全是因為她害怕。
她害怕只要自己的臉色一和緩,就可能跟他發展出關係;她害怕若不表
現出極度的厭惡,就會不小心喜歡上他。
因此為了掩飾心中的悸動,她只好裝冷漠、裝厭煩、裝沒感覺……
“你想得很認真嘛。”他笑睇著她,有點促狹。
“什麼?”她臉兒一熱,強作鎮定,“我才沒有在想,我是不屑回答。”
“那就是說你還是沒原諒我?”她白了他一記,沒搭腔。
“這麼看來,這次的相親你是拒絕定了?”
那還用說?她在心裡暗付著。
雖然綠子及裕太可能還沒名沒分,但他們的存在總是事實。
“我無話可說,我有錯在先總是事實。”他聳聳肩,笑嘆一記。
常聽人家說喝酒誤事,他現在可真是嚐到苦果了。
她以眼尾餘光偷偷瞥著他,發現他的側臉既性感又成熟,尤其是那下巴到喉結的線條真的很好看。
如果不是因為他已經有綠子及裕太,她想……她根本不會拒絕他這樣的男人。
只可惜、他並不是一個在感情上專一且負責的男人。這一點,她是無論如何都不能接受的。
“真的不給我機會?”突然,他冒出一句。
她一怔,轉頭給了他一記衛生眼。“你說個理由。”
“我們很速配。”他不假思索地回答。
“速配?”她誇張地大笑兩聲,“哪裡速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