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都用磚砌死,並且塗上和樓房其餘部分一樣的灰白色。樓前一道又高又寬的木門,上了門栓,控制著樓下的出人。不用說,這又是後來添造的。在被磚砌死的窗戶前有一個大平臺,由於和樓裡不通,現在是毫無用處了。二樓上有一排窗子,一共七扇,從總統府正面的一頭排到另一頭,三扇在左,三扇在右,還有一扇在門的上頭。最高的一層有十扇窗子,比樓下的小得多。頂樓窗戶上方是導水溝,傾斜的紅瓦頂上有一個尖頂。
他注意到前門有更多的衛兵在溜達,還看到二樓的窗子有百葉窗,可能是鋼製的(他離得太遠難以識別),已經拉上了。顯然,如果沒有公事,就只能走到那個路口,想再靠近通往總統府的地方是不準的。
下午剩下的時間他用來遠遠地巡視了一番總統府,這時,太陽快偏西了。他能看到總統府三面都有新砌的牆。牆高8 英尺,從主樓到外面80碼,房後還有一道牆和其餘的牆連在一起。有趣的是,整個大院沒有別的門。牆一律都是8 英尺高——他看見士兵們挨著牆溜達,能從他們的身高估計出牆的高度來——牆上扎著碎瓶子片兒。他知道他決不可能看到總統府的內部,不過他還記得從飛機上看到的樣子,這使他險些笑出聲來。
他對博尼費斯露齒一笑,說:“小傢伙,你瞧,那個傻瓜以為可以用紮上碎玻璃片兒的高牆來保衛自己呢。其實,他只是把自個兒困在一個磚砌的陷阱裡,一個非常大的、非常可笑的陷阱裡。”
那個小孩也衝著他咧開嘴大笑起來,其實他一句也沒有聽懂,他比劃著表示要回家去吃飯。夏農點點頭。他們一起走回飯店去。夏農只覺得腳底發熱,大腿痠疼。
夏農既沒有做記錄,也沒有畫地圖,但把所有的細節都記在腦子裡。他把地圖還給戈梅斯。吃過晚飯,他就和那個法國人坐在酒吧裡。
酒吧緊裡頭的桌子上坐著兩個大使館來的他國人,正靜靜地喝著啤酒,所以這兩個歐洲人不好說什麼。再說,窗子又都敞開著。可是後來,戈梅斯很想找個伴兒談談,於是他拿了一打啤酒,請夏農到頂樓他自己的房間裡去。他們坐在那兒的陽臺上,透過黑暗,向外眺望著沉睡中的城市;由於停電,這個城市大部分都隱沒在黑暗中。
夏農遲疑不決是否要對戈梅斯說心裡話,不過,最後他打定主意還是不露真言。他只提到他找到了一家銀行,在那兒兌換50英鎊的一張支票,很惹人注意。戈梅斯聽罷哼了一下。
“老是這樣,”他說,“在這兒,他們不懂什麼是旅行支票,長期以來也不認識許多外國的鈔票。”
“銀行裡當然應該懂得。”
“也才懂得不久。金巴把這個國家的財富都鎖在總統府裡。”
這立即引起了夏農的興趣。他聽了兩個小時才瞭解到詳情。原來金巴還把全國的武器彈藥都放在舊總督官鄖的老酒窖裡,上了自己的鎖,並且把國家廣播電臺也遷入府裡,使他能從通訊室裡直接向全國和全世界廣播,別人是無法從總統府外面去控制這個電臺的。國家廣播電臺總是在政變中起極其重要的作用。夏農還了解到金巴沒有裝甲車和高射炮,除了分散在首都周圍的100 名士兵,還有100 名士兵在城外。20名在機場沿途土人的小鎮上,其餘則分散在半島朝贊格羅河橋那一邊卡耶人的村落裡。這200 名士兵就是全國軍隊的半數。另一半在兵營,其實也算不上兵營,只是殖民時期警察的臨時工事罷了。那是一排低矮的白鐵皮棚屋,離總統府400碼,外面圍著一道蘆葦編的籬笆。全部軍隊就是這40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