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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0米路程,看見了馬克那輛正在等候的貨車。朗加拉蒂閃了閃車燈,兩短一長。馬克隨即發動馬達,一秒鐘後與他們擦車而過,衝向法國境內。

讓·巴普蒂斯特這時不慌不忙地掉過車頭,慢慢地跟了上去。馬克車上雖然載著一噸重的貨,但他高速行駛4 分鐘便能越過這段危險地帶。萬一在這關鍵的幾分鐘內出現了邊防人員,那只有自認倒黴。到時馬克將撒謊說,他是迷失方向才開到這兒的。至於車上的那些油桶,只好碰運氣看看能否透過檢查了。

所幸他們這一趟也沒碰上“飛行關卡”。過了法國邊境後,是一段5 公里長、筆直的道路。法國憲兵巡邏隊有時也來這兒,但那天早晨沒有人來。朗加拉蒂的車在這兒追上馬克,跟在他車後200 米外,駛過這5 公里的路程後,馬克又在一處停車場旁邊拐向右。車繼續行駛了大約6 公里,終於上了一條大公路。路邊上豎著一塊路牌,夏農望見弗拉明克從駕駛室內伸出手臂,揮舞著指指路牌。只見那上面在他們開來的那個方向寫著“吉維特”,朝著前方寫著“蘭斯”。弗拉明克的車上傳來一聲微弱的歡呼。

他們在蘇瓦松南面一間流動咖啡館旁邊的混凝土停車場上歇下來。兩輛貨車都大開著車廂門,車尾緊對著車尾。馬克把車上的那五隻油桶小心地移向朗加拉蒂的車。由於馬克這輛車是過載,車廂下面的彈簧鋼板被緊緊壓迫著,因而車廂平面大約要比朗加拉蒂的車低6 英寸。夏農和朗加拉蒂在他們車上用盡全身力氣將油桶一個一個地往上拉,馬克用他那雙巨手慢慢地在下面把穩油桶向上推。

油桶全部移過來後,讓·巴普蒂斯特跳下車,去咖啡館買了幾條剛烤好的新鮮麵包和一些乳酪、水果、咖啡回來當早飯。他們三人合用馬克的刀吃著早餐。夏農沒帶刀,朗加拉蒂則向來不肯用他那把匕首當餐刀。他對自己的匕首懷有一種崇高的感情,認為拿它來幹削水果皮這一類事兒,簡直是一種褻瀆。

10點剛過,他們重新上路。這一次他們換了花樣。馬克很快就把他那輛速度較慢的比利時舊貨車遺棄在一個大石坑裡不要了。他取下車L 的牌照及擋風玻璃上的張貼物,拋進一條小溪。這輛車也是法國造的,因而扔在這兒不會有什麼問題。然後他們三人坐進一輛車出發了。一路上都由朗加拉蒂駕駛,因為這是他的車,而且他也帶上了執照。準備萬一遇上檢查時,就說是替土倫郊區他的一個朋友運回了五桶潤滑油。那位朋友有一個農場和三臺拖拉機,所以需要油用。其他兩人是他半路上順便捎上車的。

他們駛出“AI號”高速公路,沿著環城馬路繞過巴黎,接著開上了“A6號”高速公路,這路是向南經過里昂、阿維尼翁、埃克斯通向土倫的。

在巴黎南郊,他們看見了指向右翼通往奧利機場的路牌。

夏農跳下車,和他們握手告別。

“你們知道下一步該怎麼辦?”他問。

他倆一齊點點頭。

“我知道,在你到達土倫前要一直把這批東西藏好。你放心,我藏的東西決不會被人發現的。”朗加拉蒂說。

“‘托斯卡那號’至遲將於6 月1 號到,也許能提早,我會在那之前就趕去見你們的。你們知道和我接頭的方法嗎?那麼,祝你們一路順風。”

他揚手打了個招呼,然後扭頭走了。朗加拉蒂把車繼續向南開去。夏農在附近車庫用電話從機場要來一輛出租汽車,一小時後趕到機場。他用現金買了張去倫敦的單程機票,日落時回到了位於聖約翰森林路的公寓,在他自己訂的那份百天日曆上,他用去了第46天。

雖然夏農一到家便給恩丁發了電報,但由於是星期日,24小時後對方才打來電話。兩人同意星期二上午會面。

夏農花了一個小時,向恩丁講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