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沉淵好不容易才重新平穩了呼吸,他適才沒能展開的笑容此時終於稍稍展開:“你究竟是讓我別說話,還是說話?”他眼角餘光瞥見易雪歌難看的臉色,只能識相的轉開話題,“我記得我懷裡有一個墨玉的藥瓶,你幫我把那個拿出來。”
易雪歌急忙伸手去摸,結果卻摸到兩個藥瓶——一個碧玉雕成的,一個墨玉雕成的。她急匆匆的開啟墨玉的藥瓶,把裡面的紅色藥丸倒出來:“是這個嗎?”
蕭沉淵點點頭:“嗯,給我吧。”雖然這種溫養的藥現下估計起不了多少效果,但是這種時候也聊勝於無了。
易雪歌迅速的把藥丸直接塞到他嘴裡,順便瞪了他一眼:“現在,你給我閉嘴好好休息養神!”她手指碰到蕭沉淵柔軟冰涼的唇,幾乎是電觸一般的感覺。很快,她就做賊心虛似的把趕緊手縮了回來。
有什麼不好意思的?不是都成過親、睡過同一張床了?不就是不小心碰了一下嗎?易雪歌暗暗在心裡唾棄了一下自己。
蕭沉淵果然很“聽話”,他嚥下那顆藥丸之後就半閉著眼不出聲。他的肌膚蒼白的有些像是某種名貴的玉石,捲曲的睫毛安靜的搭在那裡,就像是一隻非常小的蝴蝶縮成一片似的,留下扇形的影子。
結果易雪歌又擔心他閉著閉著就昏過去,只得絮絮叨叨地和他說話,每過一會兒就要去戳一戳他的面頰讓他“嗯”一聲或是動動眼皮,看他是不是清醒的。
可是,即使是這樣,蕭沉淵的意識也越來越模糊,幾乎是要隔了一點時間才能給易雪歌一個反應。易雪歌只覺得自己的整顆心都在亂跳。她背靠著樹,幾乎是用盡自己的全力摟著蕭沉淵想要讓體溫越加冰冷的蕭沉淵暖和一點,嘴裡斷斷續續的說著那些連自己也不知道的話。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淚又掉了下來,她忍不住自暴自棄的想:都怪我!早知道,我就不該逞強來秋狩了。。。。。。
蕭沉淵休息的姿態實際上十分警覺,一隻手臂貼在地面上,方便感應周遭環境並且隨時都能借力而起。他像是聽到了什麼,忽然睜開了眼用手臂支撐著半直起身子看著易雪歌道:“那些人來了,”他幾乎是用最後的力氣囑咐了易雪歌一句,“別把我的事情說出去,就說,你也不知道是誰救了你。。。。。。”
易雪歌只能拼命點頭,她一動不動的看著蕭沉淵徹底昏了過去。後面的記憶就彷彿是被蒙了一層紗似的,易雪歌只能記得那一群侍衛和被帶來以防萬一的太醫驚慌的帶著自己和蕭沉淵回去,好不容易才扒開自己的手救治蕭沉淵。
皇帝與皇后都趕了過來,皇帝聽到那些具體的彙報之後,臉上的神色就不免有些微妙起來。
這樣的時候,易雪歌的腦子彷彿更加清醒了,她只是抽抽搭搭的哭著道:“王爺他說他想給我一個驚喜,藉著身體難受當做藉口偷偷跑出來準備要抓狐狸給我。我被老虎嚇得慌不折路,跑到那裡正好遇上他,我本來是想要和他一起回去的,哪裡知道他忽然從馬上摔了下來。。。。。。”她淚眼朦朧的看著皇帝和皇后,小心翼翼的問道,“他不會有事吧?”
皇帝沉著臉不吭聲,皇后倒彷彿被她感染了似的握住她的手,柔聲安慰道:“好了,別擔心,一切都過去了。太醫說了皇弟只是身體虛一時受不住刺激加上平常用藥分量過重,這才一時昏了過去。一會兒就會醒的。”
皇帝此時插著問了一句:“聽說那邊還有一隻老虎的屍體,怎麼回事?”
易雪歌搖搖頭:“不知道。”她認真的回答道,“我到了那裡的時候就看見那裡躺了一隻老虎的屍體,我覺得有些嚇人就用火摺子燒了,順便報信。”
皇帝勉強笑了笑:“你倒是燒得乾脆,若是能拖回屍體,說不準還能用虎皮給你做個坐墊什麼的。”
易雪歌十分本色發揮的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