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不好,沒有保護好你和雨露。”
“前面那個司機要搶雨露的槍,雨露雖然開槍了,可……可是沒有打中要害,他受傷,還是會對我們下手的……所以我把刀扎進他的心臟……他……一定死了吧?”
白漾無法想像那個畫面,像是要把她的腦袋炸開一般,很難受,只要一想到,她就會非常的痛苦。
那是個人,她居然殺了他們。
徐景豪一把擁緊了她的身體,“他們是壞人,如果你不動手,他們就要殺你,你是正確的。姜桃,你不要再折磨自己了。”
白漾看著如此的徐景豪,知道他是安慰她的,可她就是那麼的厭惡他,覺得他的面容好猙獰,用力的推開他的胸膛,一個人蜷縮在到角落裡,一言不發。
徐景豪看著如此的白漾,便想到那次逼她開槍,這一切都是真實的流露,他心裡所有的疑慮全部被打消。
這麼一個簡單又脆弱的女人怎麼會是警察,不可能!
警察應該有規矩,是不能殺人的。
他靠不近白漾,便只能把地上的衣服撿起來,再次蓋在她的身上。白漾透過掉落下來的髮絲,打量著徐景豪的神情。
他不再靠近,也似乎沒有再對她有懷疑,一臉的平靜。
如此。她的心稍安。
可腦子裡鮮血淋漓的畫面還是洗不掉,她也知道,這種情況殺人,她只要寫報告就可以。
反正上頭也能有交待,她沒必要自我糾結。
可在徐景豪的面前,她必須是脆弱到無助的地步,如此他才可以相信她。同樣她這樣,也向他表現出了潛能。
可以開發的潛能。
車開進了家裡,徐景豪推開車門,對她伸出手,“到家了,別怕。”
白漾顫抖的把帶血的手放在他的手心裡,他一把帶過她的手,將她整個人打橫抱起走進園子裡。
祈風從車裡下來,也正巧看到這個畫面,他的心驀地收緊。明知是作戲,他還是會經不住的在意。
白漾透過髮絲的遮攔,看了他一眼,知道他在意,她的心裡也有些微微的舒適。
他的心裡有她,在意她,這就足夠了。
她和徐雨露一起出事,他一定是擔心壞了。
好在最後他們都沒有事,徐景豪對她的懷疑也漸漸的放下來。她知道,在這個圈子,不可能萬無一失,這些人都太聰明,總會發現端倪的。
重要的是,她怎麼去解決,打消他們的疑慮。
回到臥底,徐景豪給她放了一池的水,“去洗洗吧,然後睡一覺,什麼事都沒有了,別怕,我會在外面保護你。”
“嗯,我知道了。”
白漾進了浴室,推開門,慢慢地將所有帶血的衣服慢慢地脫下來,拿在手裡,看著那些血,她的手真的在顫抖,好久好久這才丟進垃圾桶裡。
坐進浴缸,身體靠下來,雙眼緩緩地閉上,一剎那,眼前又出現刀疤男噁心的模樣,她猛地睜開雙眼,大口大口的喘息。
她以為她的心理素質已經極佳,原來不是,根本沒有到無堅不摧的地步。
沒事的。
只是短暫的驚恐而已,因為一切來得太突然,太多的血。
饒是她經歷了各種培訓,她的承受還是有極限。
她越是演,她入得越是深,那種害怕,也越發的被無數倍的放大,一點點的蔓延,抓著她的心臟,她不能跳動。
溫熱的水一點點的蕩在面板上,將她緊繃的情緒慢慢地舒緩。
一直到她整個人徹底的冷靜下來,臉上,手上,身上所有的血擦得一乾二淨,什麼都不復存在,她這才安然的從浴缸裡起來。
穿了浴袍出去,哪裡知道徐雨露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