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兒怎麼忽然跟我這麼客氣起來了!”上官錦笑,然後就將她拉近了點,伸出一隻手臂擁著她說道:“總歸我也賺到你了,如今我們是夫妻,還將以前的事分那麼清楚做什麼!”
白文蘿笑了笑,就靠在他懷裡說道:“你一一對我太好了,除了娘和軒兒,從沒人對我這麼好過。”嫁入白府快兩年了,他不但沒納妾,還對她疼寵有加。但她一直無所出的這事,不知壓在多少人心上。之前,白玉軒寄來的信中,偶爾會有一兩頁是芸三娘寫的,雖沒有明說,但那字裡行間都透著擔憂和掛念。白文蘿每次看了後,只能是苦笑,這樣的大環境,有些意識是根深蒂固的,然就客觀來說,其實也是在情理之中。
不過自上次從草原那回來,她頂撞了康王妃後,她就決定不再關這件事憂心了。故而過後康王妃再與她提起這事,她就都裝聾作啞,把康王妃氣得不小。但她也不想讓上官錦難做,沒哪個男人喜歡夾在媳婦和婆婆之間,兩頭為難的。因此她雖是在這件事上,對康王妃說的話不予理睬,但平日裡侍奉康王妃時,她就得比往日加倍小心,免得讓康王妃抓到可對她作的把柄……
“所以呢?”見她說著說著,就又沉默了下去,,官錦便垂下眼,擁在她肩頭的手臂緊了—緊,開口問道。
“嗯?”回過神,一時不解。
“知道我對你好,所以呢?”他接著問,目光灼灼地叮著她。
“所以……什麼?”對上他顯迫切與期盼的目光她一時有些怔然。
上官錦看了她好一會,然後才輕嘆了一聲道:“又不是什麼了不得的事,就這麼難開口麼?”
白文蘿恍悟,垂眸淺笑,然後就從他懷裡起身,將窗戶推開一點,看了看外面紛飛的雪片,說道:“這走到西涼的時候,天該黑了吧。”
“嗯。”窗外的冷風灌了進來,撩起她耳邊的絲,柔柔的在她軟玉一般的垂珠旁飛來飛去,他頓時傾身過去,一手將那窗戶關上,一手將她拉了回來,然後說道:“長日慢慢,這麼閒坐著也無聊,不如咱們玩點有趣的事打時間。”他說話的同時,眼裡隨即就高出曖昧的笑來,手指一時就在她耳珠上撥動,一時在她脖頸那劃來劃去。
“這是在車上!”白文蘿一瞅他這樣,以為他又想壞念頭了,趕緊就撥開他的手。
“車上怎麼了,車上就不能玩這個!”上官錦嘴角一勾,說著就從旁邊拿出一個榖盅和一副骰子來,在她面前搖了搖,車廂內頓時響起嘩啦啦的熱鬧聲。
“你怎麼還帶了這個?”白文蘿微詫。
上官錦嘿嘿一笑,將旁邊的炕幾搬了過來,然後一邊搖著骰子一邊說道:“這吃喝……”只是話才剛出口,他頓時就收住了,趕忙將骰盅蓋到炕几上。白文蘿瞟了他一眼,接著他的話道:“這吃喝嫖賭,你樣樣精通!”
上官錦有些尷尬地一笑,將要拿開骰盅的手一時頓了頓。白文蘿卻是一笑,就覆上他的手,將那骰盅拿了起來,只見那裡頭,是清一色的豹子。
白文蘿微揚了揚眉,偏了偏臉看著他問道:“你不是一直就很忙嗎?怎麼會有空去學這些東西?吃喝上雖知道的不少,但也從不見你挑食的!”
“接觸的人多,這些慢慢也就學會了,精通倒說不上,我原本就不挑食,也不允許挑食,但是有些東西是必須得了解。”上官錦言簡意對地道了一句,然後就看著她手裡搖著那骰盅說道:“要玩嗎?我教你!”
白文蘿忽然就笑了一下,一雙烏亮眼珠直勾勾地瞅著他說道:“就不忙我學會了,以後將你的老本都給拿去賭了!”
“跟別人賭不如跟我賭,我向來是願賭服輸!”上官錦對上她的目光,忽的就說出這句話,那一瞬的認真神色,讓她只覺得自己的呼吸猛地一窒。然下一瞬,就見他已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