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就不會上心,他一直很安靜的坐在一邊聽著皇后跟他提及顧氏七女盈嫻熟大方,溫良敦厚,蕙質蘭心,知書達理,端莊賢淑種種的好時,他蒼白如紙的臉色並沒有一絲的反應,只是略略的點了一下頭,說一切由皇祖母作主。若得皇后異常的開心。
拓撥凌宇當然不知道德妃為了讓顧安盈這個掃把星進入八皇府,在皇后面前說了顧安盈多少的好話,簡直就是把死的說成活的,活的讓她說成花。
皇后久居深宮,而且已不問外事多年。就這一個皇孫兒的身體讓她最為掛念,聰敏伶俐的人卻有一身的毛病,皇后當然希望他的身體好一些了。在聽德妃的話之後,欣然決定冊封顧安盈。她現在也把拓撥凌宇死馬當成活馬醫了。
這麼多年,宮裡的醫對拓撥凌宇的病卻是束手無策。外面的神醫院也請過多了,就是一直不見好,偶爾會有好轉,也是時好時壞。
然而德妃也不知道自己這一次是搬了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只是當她後悔的時候,為時已晚了。
拓撥凌宇看著延青遞上的資料,嘴角閃過一抹幽深的笑意,既然德妃如此想要自己的身體康復,那他就如了她的願。
“今天十可有來府裡?”說起這個每天都會進八皇府的十皇,今天沒有見到人可真是奇怪了。
不,已經不止一天了。兩天不見人影了。
“爺,十爺此刻正在相府屋頂。”延青不敢直說,從昨天開始,十爺已經兩次出現在相府的頂屋上面,暗衛報告的時候,延青當時不知道該不該說。
拓撥凌宇的臉都黑了,十老跑到人家的屋頂幹什麼?
“十可有驚動人家?”
“那倒沒有,十爺只是在屋頂喝酒,倒不曾出聲,相府裡也無人發覺。”延青據實以報。
“這事小心盯著。”既然聖旨已下,估計十也該知道分寸。
“是。”延青應聲出去。
拓撥凌宇一人在書房裡面,回想起前些日慈光寺山腳一幕。竟點點上心,無一遺漏。
初次相見時,只聞其聲,爾後,多次看到,皆是遠遠的觀。每一次見到都能看到她身上細微的改變,這種改變讓她越來越美,那柳眉含韻,一眨一眨的星眸,細緻如勾的翹鼻,陽光下吹彈可破的肌膚,已經慢慢留在他的心裡。揮之不去了。
此時得皇后賜婚,除了驚喜,但也讓他多了些欣然。
再說拓撥宏宇,這兩天竟也理不清個思緒上來。
這段時間,顧安盈的身影時不時的會在他的腦海裡閃過。要說那天是因為藥方讓他上了心,後來,卻是見到此女的行為處事甚為出奇。
昨天突然接到訊息。下月初此女將要入八皇府為八皇妃,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心情暴躁了起來。
因為是皇祖奶奶的旨意,他也不好為難。原本也只是為了八哥尋找藥方,現在聽說此女要入八皇府,本來是應該是順了他的心意才是,可是不知道為何,自己卻覺得並不快樂。
而且這旨意一下,下面院裡的女日後就會是自己的八嫂了。
拓撥宏宇的酒一口一口的喝下去,全然沒有醉意。卻是越喝越難受。想起八哥,若是身體健康那還好,就是他的身體不行,卻要霸佔著這樣一個女一生。
他竟不知道自己此時的心情該如何言明。
此時當真令拓撥宏宇為難。他雖然排行十,卻也是小了拓撥凌宇一歲而已。雖然偶爾也風花雪月,然而,卻從未用過心,雖然早早就通了人事,卻從未對那個女人用上了心,唯獨現在,心裡一籌莫展,毫無辦法,只得以酒為伴。
別苑裡顧安盈倒是不知有人在她的屋頂上狂喝酒。
她坐在院中細看著樂譜,石桌之上,是一支普通的竹簫。韓治魚給的那一隻簫她不敢輕易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