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敢出現,那麼就表示什麼都不會害怕。你自己好好的想想,我給你半個小時的時間。”
掛了電話,蕭崇凌繼續和謝天成的朋友談在一起,關於各個領域的話題,一點也沒有表露出任何的異樣。就是剛剛的通話,也沒有人發現他到底在和誰聊天說了些什麼。他的聲音很小,會場的音樂聲完全可以蓋過他。他的臉上一直都掛著笑容,彷彿是在和自己的朋友聊著一通很普通的話題。
坐在地板上的範藝梅眼神空洞,不知道該如何是好。踏入賊船的時候她就該知道自己的根本就沒有退路,傻,恨衝昏了她的頭腦。如果自己的丈夫知道為了給他報仇自己和女兒要受如此多的苦難,他在地下是否會心疼?
眼淚已經解決不了問題,她只有半個小時的時間,偷還是不偷是她根本就無法控制的事情。逼到懸崖邊,她除了往下跳還能如何?
“媽,你坐在地上幹嘛?”不知何時,梓依出現在範藝梅的房間門口。聞聲,範藝梅只能趕緊起來,此時,風已經將她臉上的淚水吹乾,看不出任何的不對。
轉身,慈祥的笑容,範藝梅臉上卻盡是疲憊。“坐在地毯上挺不錯的,我晚上可能要離開了,梓依,要好好的照顧自己啊。”
“走的這麼急?媽,你說等婚禮結束,難道不過了今晚才走?媽媽,是不是婆婆又趕你了?你不要放在心上好不好?婆婆她那人本來就很直,討厭就是討厭,更何況她也不是沒有理由的。你就大人不計小人過好不好?”
範藝梅拉著女兒坐到旁邊,“傻丫頭,我又不是因為你婆婆。我不習慣在這裡被人照顧,衣來伸手飯來張口,我覺得自己快要像個廢人了。算了,我呆不慣你就不要逼媽媽好不好?尊重媽媽的決定,這才是媽媽的乖女兒。”
梓依心裡很難受,靠在範藝梅的肩上開始抽泣,“媽媽,能在一起生活該多好。要不,我回去跟你住幾天然後你再去旅行好嗎?”她覺得自己的主意很好,這樣就能和自己的媽媽多呆一段時間。
但是這怎麼可能,範藝梅知道自己已經沒得選擇,在這種情況下她又怎麼能讓女兒和自己在一起呢?
“梓依,媽媽又不是不回來,幹嘛搞得像是以後再不見面一樣。聽媽媽的,要乖知道嗎?”想到威脅她的男人,範藝梅將梓依的手握得更緊,“叫毅軒凡事謹慎一點,有的事情不能光看表面,潛在的危機也是不能忽視的。還有,不要輕易相信人,有的時候看似是朋友,說不一定是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