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來到馬幫,扎凱早已帶領弟兄們在馬幫駐地等候。我被他們推到草房正堂坐下,三十八個人都站在我面前聽我訓話。
78押運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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訓話後的第二天中午十點鐘,美塞亞泰寶石公司的朱經理來到我住的地方,經劉將軍引見之後,我們來到馬幫。扎凱已經把馬幫隊伍集合在馬幫大院裡,等待出發。
“張先生,你是第一次出這樣的遠門,路上一定小心!”劉將軍道。
“路上如果與緬軍遭遇,以避為上策,萬不得已打起來,不要戀戰,儘快脫身!”黃師長說。
我點點頭。
“如果處境特別危險,寧可丟貨不可丟人,你要給我活著回來!我等你回來打麻將。”劉將軍道。
“放心吧,我不會有事。”我道。
“朱經理,你還有什麼話要說?”劉將軍對朱經理道。
“沒什麼啦,如果沒事就出發吧。”朱經理道。
“阿雄!”劉將軍對手下道,“把武器交給張先生。”
“是!”阿雄把兩把日式手槍遞到我面前。我抓過兩支小手槍,分別掛在兩胯上。
索考在前面給我拉著騾子,我與朱經理並肩行走,小哪吒在後面尾隨。馬隊走在前面,由五個餵馬人趕著,三十幾個炮手前前後後地保護著,向北面的大山林裡走去。
我們走在那高低不平的古山道上,我一邊走一邊欣賞這令人陶醉的撣邦高原山色。金色的陽光穿破樹葉的空隙,投射下星星點點的碎光。各色奇花異草都擠在路邊,分外妖嬈,又吐出那陣陣濃香,彷彿非把我燻醉不可。
由於我們是一支武裝馬幫,在行路時,全是走深山小道,這些小山道又窄又陡,有時,上山下山的路全靠幾個腳印行走,每逢遇到難走的時候,我都得下來步行。小哪吒給我砍了一根竹竿,讓我拄著竹竿走。說句老實話,我是在平原上長大的,對於在大山上長久行路,我覺得十分艱難。可是那些騾子,不管山路多麼難走,即使在懸崖絕壁上,它們也如同行走在平地上,我十分佩服它們的本領。
還算我的運氣不壞,經過十五天的長途跋涉,終於安全到達南藍寶石礦。我沒有機會去礦上觀光,只是在一個小集鎮上住了下來,這個鎮子叫什麼名字我都不知道。朱經理來到小鎮之後,便到商號去了。扎凱他們對這裡很熟,他帶我們住進一家客棧。這家客棧很大,我們的人和騾子都住了進去。客棧裡有專供喂騾馬的地方,並且,還準備了大量的草料。
我住進一個單間的客房,由小哪吒左右伺候。這裡雖是深山小集鎮,飯菜的品種卻十分豐富。而且,山珍野味特別多,什麼熊掌、羚羊肉、大蛇、穿山甲等等,這些野味的價格很低,低得令人無法相信。
我的手下個個都是酒鬼,他們喝起酒來不知什麼叫醉。這裡的酒不是很好,只有一種苞谷酒。我喝不習慣,酒的味道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氣味。因此,我只倒了半小碗,應付他們的敬酒。
我們正在這邊大吃大喝,突然,有幾個人拉著一個二十歲左右的漂亮女人進了客棧的大廳中,那個女人披頭散髮,大聲嚎叫著向外掙扎,那幾個人緊緊拖住她不放。這時,有一箇中國商人模樣的中年人,從閣樓上下來,他走到那女人面前笑哈哈地道:“你男人跑了,我只好把你賣到窯子裡。”他又手指著那幾個人道,“把她弄到樓上。明天早上再把她送到妓院。”
79半路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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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幾個人便一起拉著那個女人,向樓上推,那女人大聲呼救,拼命掙扎。我聽得十分清楚,這是一位地地道道的中國女人,她雖帶有云南口音,卻不完全像雲南人。我一輩子就是見不得這種場面,從青少年時代,我與別人打架,十次有九次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