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坐在餐桌前等到下午兩點,他們沒有回來。
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分別給姜天毅與舒清遠他們打了電話,但都都顯示的是空號。
這一切,就像黃梁一夢,突然夢醒了,什麼都消失不見了。
我沒有等到封紹欽再回來,卻等到了艾倫。
他出現在別墅時,讓我很震驚,他沒了往日那般風彩,衣裳狼狽。
我看著他沒有說話,他猙獰的笑了笑,說:“伊蓮恩,這步棋我錯得十分離譜呢。”
“我不明白。”
艾倫冷笑:“米契爾把你留在身邊,不過是為了混餚我的視聽,結果我反道被他給擺了一道!”
我想了想,眼珠微動,冷笑:“原來如此……”
怪不得他不再避諱我,當著我的面與舒清遠密謀,早就有打算利用我,來反將艾倫一局。
艾倫突然掏出把刀,步步朝我逼近:“伊蓮恩,你讓我很失望。”
我站在原地,任他靠近,心如死灰:“艾倫先生也沒做什麼讓我值得高興的事情。”
“那該死的小子,fuck!!!他毀了我的一切,我只能毀了你!!”他突然像是變了一個人,不再有往日的紳士風度,髒話連連。
將美工刀架在了我的脖子上,鋒利的刀刃閃過寒光,極是刺目。生死關頭,我卻很是淡定,或許是心痛得麻痺,什麼也感覺不到了。
就連最後死亡的恐懼,也不過如此。
艾倫見我沒有掙扎,一手掐過我的脖子歇斯底里:“如果我現在把你給殺了,米契爾會不會難過?”
“你覺得他會嗎?”我冷哼:“倒是可以試一試。”
他狠狠將我甩在牆壁上,我的額頭一陣鈍疼,鮮紅的血迷濛的雙眸,緊接著失去了意識。
醒來的時候,我只覺右肩傳來一陣陣尖銳的疼,冷汗涔涔而下。我聽到有什麼東西在我的血肉裡翻攪著,側過頭,看到艾倫像個瘋子,刀尖一點點深入我的骨血。
我疼得聲音發顫:“我跟你無怨無仇,你何必這樣折磨我?有本事你去找封紹欽報仇。”
下一秒,他在我的血肉裡找到了一塊指甲大的薄片,狠狠丟在了地上,他雙手沾滿了我的血,刀從他手中滑落,他脫力的坐在了一旁椅子上。
我的身體疼得虛脫,眼前的世界越來越模糊,突然我聽到了艾倫在對我說了句什麼,沒聽明白,再次陷入昏迷。
黑暗中,那些被遺失的過往如放燈片般,一一浮現在腦海裡,該想起來的,不該想起來的,都記起了。
這一次,我不知道究竟昏迷了多久,當陽光刺目的照在我的臉上時,我疲憊的抬起手擋了擋,嘴唇乾裂,喉間澀得冒火:“水……我要喝水……”
突然有人將我扶起,遞上了水杯,喝得太急,水沿著我的嘴角滴落,打溼了胸前一大片衣領。
意識漸漸恢復,眼前模糊的一切變得清晰,艾倫還在這裡。
他看著我,嚅了嚅唇,說:“知道為什麼我會找上你?”
“為什麼……不,讓我猜猜。”我半眯著眸想了想,將所有的事情都串聯了起來:“我跳下懸崖連封紹欽也被騙了,如果不是早知道,你不可能那麼輕易的找到我。”
艾輪笑了笑:“你很聰明,繼續。”
“是撒亞嗎?只有撒亞知道我一定會活著。”
艾倫低低的笑了,那笑聽起來讓人有些毛骨悚然,笑罷:“還有一件事情,你可能不知道。米契爾的那次任務其實是他爺爺與撒亞聯手設計的,目的就是離間你與米契爾。撒亞那種人,自己得不到的東西,也絕不會讓別人得到。”
一陣陣寒意從腳底升起,順著血液流遍全身,我怔忡了片刻,張了張嘴:“米契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