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夜晚的冷風一吹,他回到家後,再沒有絲毫睡意,眼看客廳的膝上型電腦開著,乾脆坐下來,上網瀏覽時尚界的新聞。
孰料時尚網站的頭條,居然也是風萍和唐迦南這一對。
風萍前幾日因出席Jennifer服裝秀,成為聖罌時尚圈的焦點人物,今日她爆出新聞,頻頻上報,更是賺足眼球,尤其是花語傳媒的道歉宣告,惹得輿論譁然,各種猜測議論紛紛出爐,網友們分析地有板有眼,看得易爾陽也幾乎信服。
論壇有網友自稱是知情人,發帖表示要繼續披露風萍的過去,聲稱自己手上有一組照片為證,惹得網友們熱情高漲,他卻一直沒有出示證據。有人跟帖質疑他就是那名被解僱的記者,但沒有得到回應,另外幾條不著邊際的八卦,完全沒有技術含量,易爾陽略掃一眼就關掉網頁,去工作室忙活了。
他原是建築學的高材生,從事設計乃是半途出家。他的藝術天賦完全得以與她的設計師的母親,繼承母親的事業之後,他將建築風格帶入設計領域,取得不小的成功,便一發不可收拾。
他那節儉吝嗇的作風,使很多人誤以為他出身寒門,實際上他的家世挺好,只是天性愛財。此外,他還很敬業,可以不眠不休連續工作三十八個小時。
翌日中午,當他接到唐迦南的電話時,他已經工作了七個半小時,但依舊精神奕奕,其實十足地吼道:“你這個死鬼,昨晚死到哪裡去了?”
聽聽這語氣,十足的情人式的責問。
唐迦南卻早已習以為常。
他宿醉剛醒,摁著太陽穴答道:“當然是在家,還能在哪裡?”
易爾陽大驚,“什麼?你昨晚在家?”
他昨晚想了好幾個地方,唯獨沒有想到他居然是在自己的家裡喝酒。這也實在是慣性思維,一提到喝酒,第一想到聲色場所,誰沒事一個人在家喝悶酒呢。他不知道,唐迦南昨日第一次感到男性自尊受創,箇中滋味不便對外人道,所以才一個人在家喝悶酒。
“廢話!”唐迦南對他的語氣感到很不耐煩,奈何嗓子嘶啞,發不出氣勢,“你到底有什麼事?”
“我沒事,有事的人是你。”
“有話快說,蠢貨,我馬上要去公司,晚上還有一個酒會。我要瘋了,我的頭好疼!”唐迦南痛苦地哼起來。
“我問你,”易爾陽拿出一副嚴刑拷打的態度,絲毫不同情他,“你昨天晚上和誰在一起喝酒?”
“我一個人。”
“真的?”易爾陽微微一愣。
“我得去公司了……”唐迦南不想跟他廢話下去了。
“等一下!”易爾陽連忙阻止他,換了一種疑問語氣,“你昨天沒跟唐詩在一起嗎?”
唐迦南一怔,“沒有啊,她出什麼事了嗎?”
易爾陽本來是很明白的,準備把他好好地訓斥一頓,結果反被他給搞迷糊了。
“既然你們沒在一起,那麼風萍打你手機為什麼是唐詩接的電話?”
“風萍打電話給我?”唐迦南又吃了一驚。
“沒錯,她是這樣告訴我的。她打電話給你,接電話的卻是唐詩。”
“有這種事?”
“廢話!”易爾陽回敬他自己的口頭禪。
“你等一下。”
唐迦南結束通話電話,從沙發上跳起來,噔噔噔跑下樓去了。
他的頭也不疼了,一下子就生龍活虎起來,扯開嗓子叫道:“陸媽,陸媽?”
陸媽趕緊從廚房出來,應道:“二少爺,您……”
唐迦南立刻問道:“昨晚有人來過家裡嗎?”
陸媽點頭道:“是的,唐詩小姐來過。呃,她來得有點兒晚,好像還喝了點兒酒,一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