孃拿起一塊在破廟內撿來的木頭丟進火堆當中,她看著外面的雨雖然下的不大,可是似乎沒有停止的跡象。
雖然火苗帶來了一絲的溫暖,但是卻驅走不了空氣中的寒意。
晚孃轉頭看著盤腿而坐的雷硯揚,他雙眼緊閉好象陷入了沉睡當中,橘紅色的火光照在他俊逸的臉孔上,臉色看起來有些蒼白。
她很想問他是不是哪兒身體不舒服,可是她知道他是不會回答的,之前在這一路上她緊粘他身後,他卻對她不理不睬的,把她和球球當作空氣般,好似不存在一樣,真是教人洩氣。
而且她跟著他也有好幾天了,可是她連他叫什麼名字也不曉得,對她老是愛理不理的,她多希望他能跟他多說幾句話。
“球球你說,他這樣漠視我們要到什麼時候?”晚孃無聊,沒有人跟她說話解悶,所以她很自然而然的去找唯一可以聽她傾吐的物件,也不管物件聽不聽得懂她的抱怨。
球球甩了一下尾巴,目光斜瞪了她一眼,你問我,我該問誰!?
耳邊傳來她的喃喃自語,雷硯揚依然保持無動於衷的狀態,這些日子以來她在他身旁跟上跟下的,他上哪她就跟著去哪,簡直像跟屁蟲一樣,但說實話,這一路上她卻帶給他許多樂趣。
例如她看到新奇好玩的東西,必定會拖著他一起瞧瞧,他喜歡看著她大笑大叫的表情,心情也開始受她快樂的情緒所牽動,甚至這些日子以來他微笑的次數,比他這二十幾年加起來還要來得多。
但這莫名而來的快樂,也讓他隱隱心生警惕了起來。
以他目前的情況,增加一個女人等於增加他的負擔,現在爹和兄長們一定在後面緊追不捨,他不希望在還未到達目的地之前就被他們逮了回去,至少在他一命歸陰之前,他想下江南看看美景如畫的景緻和體驗一些有趣的事物。
而她,這個半路殺出的程咬金,他想再過幾天她就會識趣的離去吧。
可是為什麼只要想到她即將消失在他身邊,就有一股寞然湧了上來,纏繞在心頭揮之不去呢?雷硯揚心頭一凜,強迫自己不許再想下去。
“喂,你好歹也說說話吧。”
最後晚孃受不了沉默,扁著小嘴嘀咕著,瞧他像個悶葫蘆似的,不哼一句話,她都快無聊死了。外面的雨又下的沒完沒了,不知道明天是否會放晴,難不成被困在這間小破廟中啥事也不做,就這樣大眼瞪小眼嗎?
雷硯揚緩緩睜開眼睛,看著她為之興奮的表情,以為他會開口說些什麼,沒想到他反問了一句。
“你要我說什麼?”
“什麼都好呀,你看你已經知道我的名字了,可是我都還不知道你叫什麼。”
“我又沒叫你說。”雷硯揚沒好氣的冷哼了一聲。是她在他耳邊自顧自的自我介紹的,也不管他聽不聽,就算他不想知道她叫晚孃也不行,不過那兩個字卻深刻的印在他腦海裡,想忘也忘不了。
“不管,我一定要知道你叫什麼名字?”晚孃乾脆撒嬌兼無賴道。
“雷硯揚。”他直接丟下三個字。
“雷硯揚!?”她重複了一遞,眼珠子轉了轉,很快的領悟到,“雷硯揚是你的名字!?”
他睨了她一眼,眼瞼低垂,表情淡漠的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晚孃等得有些心慌,身子緩緩移了過去,拉拉他的衣袖,想吸引他的注意力。
“喂,你別又不哼聲,說句話呀。”
每一次他不說話時,她的心情就忐忑不安,望著那張俊俏的臉孔,心裡總會不安的揣想,他是不是真的那麼討厭她!?要不然為何連名字都不肯說?
她感到微微愁苦了起來,心隱隱的痛著,不知不覺她紅了眼眶,只知道她的心好難過,遲頓的雷硯揚沒有注意到她有任何不對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