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問你自己。”
“問我自己!?我做了什麼?”晚孃眼中寫滿了無辜。
“你做了什麼?好……你這個問題問得好……”他露出皮笑肉不笑的笑容,瞳孔裡湧現殺氣,而目標則是針對她。
他的樣子好可怕,晚孃吞了一口口水,感覺自己的心跳得好快,她揮著雙手。“你別激動,有話慢慢商量,如果你把我給宰了的話,你的病就真的無藥可醫了。”
“無藥可醫!?”他冷冷哼了一聲,凌厲的目光似乎想要將她大卸八塊,忿忿然的道:“你都忘了該怎麼醫治我身上的寒毒,你想我還有得救嗎?要耍人也要看物件。”
她殘忍的給他希望,又再度將他打落地獄,這樣做很好玩嗎?雷硯揚面額青筋隱隱抽動,看得出來他的怒氣接近爆發的階段。
“我說我忘了,並不代表你就沒得救呀。”晚孃揚起下巴理直氣壯道,可是在他那雙殺人的目光下,她的氣勢又矮了一截。
“你最好把話說清楚。”
他微眯起雙眼,語氣冰冷,大有風雨欲來的味道。
“我說我忘了是沒有錯,可是隻要回去問我師父,你身上的寒毒就可醫治了,所以你並不需要擔心,我不會讓你死的。”晚孃樂觀道。
雷硯揚瞧她一臉信誓旦旦的表情,僵硬的嘴角軟化了下來。
“你師父住在哪裡?”
“就在冰山山頂上。”
“冰山山頂!?”雷硯揚表情突然一變,接著二話不說轉身離去,臉上還帶著怒容。
“你怎麼又生氣?”晚孃不懂,睜著一雙碩大的眼眸怯生生的望著他。
“你自己知道。”
“什麼我自己知道?”她的小瞼上寫滿了疑惑,她真的不知道他在氣什麼,她只說師父住在冰山上,他就生氣了。
“你還裝迷糊。”雷硯揚生氣道。
就他所知道的冰山最頂端可是有千年不化的冰雪,別說是人了,就連植物都不能生存,哪有可能會有人在上面生活?雷硯揚感覺自己又受騙了,她還裝著一副清純無辜的模樣,以為他真的什麼都不懂嗎?
雷硯揚惱羞成怒了起來,怒氣衝衝的就要離去,他已經不想再聽她滿口的謊言。
“喂喂喂,你等等我。”
晚孃連忙追趕了過去,只敢跟在他身後保持一小段距離,因為看他臭著一張臉,好象她又把他給惹火了一樣,可是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又是哪裡說錯話了!?
晚孃帶著滿腹的疑惑,就是沒膽子問出口。
他的表情晦暗,銳利的眼眸看起來殺氣騰騰,十分恐怖,依她來看,還是保持一段距離會比較安全。
今天是個難得的好天氣,不過卻因為昨晚的一場雨,讓原本的黃泥道路變成了泥濘的泥巴,讓人感到寸步難行。
晚孃和球球小心翼翼的避開水坑,卻避不了旁邊的爛泥巴,很快的她腳上多了…層厚厚的爛泥。
她看著前頭同樣也是一身狼狽的雷硯揚,心裡不由得感到洩氣了起來,她習慣性的問著身旁的球球。
“球球,你說他到底在生什麼氣?”
這種事你問我,我怎麼知道?球球眼裡寫滿了無辜,低低咆哮了一聲。這種事應該問他才對,問我有什麼用。
“你也不知道呀,那你想他還要氣多久才會跟我說話?”晚孃不死心的再次問道。
她的聲音不大不小,剛好可以讓走在最前頭的雷硯揚聽得一清二楚,他突然停下了腳步,專注於和球球說話的晚孃一個不注意就撞了上去。
“好痛!”她揉揉被撞扁的小鼻頭,眼眶含著淚水,不解抬頭看著他僵硬的背影,“你為什麼突然停下來?”
他猛然旋過身子,一雙陰騖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