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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創丐幫,又藉機逼得蘇小缺不敢再離赤尊峰。”

“謝天璧算無遺策,既狠又準,殊不知,人的心卻最是不經算計,感情也是……他日即便後悔,也是落花無返樹之期,逝水無歸源之路。”

說著伸手將茶具盡數拂入湖水,淡淡道:“遊湖至此,也該興盡而返了。”

是夜,沈墨鉤動作從未有過的粗暴,直抽猛送,大肆伐撻,只操弄得李滄羽聲嘶力竭,又是求饒又是不自覺的抵死糾纏,痛楚和被虐的極大快感糾結在一起難以辨認,□時死了一回也似魂飛魄散的極樂。

待雲收雨散,李滄羽正迷糊昏睡,卻模模糊糊聽得沈墨鉤悄然起身,吩咐小眠道:“讓天饞君放下所有事,從現在開始,只管盯住蘇小缺的一舉一動,絕不可脫了線索,一旦有事,隨時報送我知。”

第三十四章

謝天璧牽著一匹馬,靜悄悄立在風雪中,臉上刀傷未愈,眼中紅絲隱現,神色卻平靜得近乎陰冷,冷冷問道:“你當真要回去?”

蘇小缺眉宇間盡是決絕和倦色,一改往日懶洋洋的姿態,背脊挺直,有種對峙抗衡的不屈氣勢,眼神中盡是冰雪般的冷漠孤絕。

是七來蘇小缺第四次闖山,前三次都是未出主峰就被謝璧趕上。

好生動過一次手,切磋長安刀與伽羅刀,謝璧半邊臉被伽羅刀割傷,蘇小缺卻是被點了穴扒得光溜溜的塞到被窩裡。

穴道一解開,蘇小缺將青囊藥書仔仔細細的翻閱一遍,看完便湊到火爐上燒燬。再下山時,更無別物,只一襲衣衫,兩掌刀刃。

謝天璧凝視他的眼睛,終於頷首道:“很好,我錯了一次,不能一錯再錯,既然你鐵了心要走,這匹馬給你。”

蘇小缺也不言語,默默翻身上馬,一聲清喝,健馬邁開長腿,已疾馳幾步。

謝天璧身形一閃,生生挽住轡頭,眸光中盡是懇求之色:“此去中原,步步荊棘,若是丐幫當真為難,你……不可逞強……我去接你回來,好不好?”

蘇小缺一言不發,手腕輕轉,指縫間寒光閃過,伽羅刀削向謝璧的手指。

謝天璧不得已,放開轡頭,退開幾步,蘇小缺一踢馬腹,健馬直奔而出。

謝天璧一咬牙,左手拔刀,長安出鞘,空中劃出一道電光,直劈蘇小缺身後。

蘇小缺人在馬上,沒想到謝天璧會對自己下手,不及閃避,似也不願閃避,凌厲的刀氣已然及體,背後一陣劇痛,寒風過處,鮮血直瀝而下。

謝天璧看到蘇小缺微微一晃往前一傾,背脊卻立即挺直,不作絲毫停留,更不回頭,已策馬飛奔而去。

寒風夾著大片雪花厲聲呼嘯,蘇小缺衣袂頭髮飛揚卷舞,鮮血也隨之灑落,謝天璧原地靜立著,冰冷的臉頰突的一熱,遲疑著伸手摸去,卻見鮮紅,竟是蘇小缺的血。

蘇小缺一路急奔下山,背上的刀傷雖深卻不致命,天生極好的癒合力令血也開始慢慢凝住,心中卻是空蕩蕩的無所依託。

幼時待自己好,從不曾讓自己凍著餓著,教自己武功,教自己喝酒的路大叔,就這麼死在自己一手改制的弩箭下,而讓他取道煙霞山的書信,更是自己親手筆筆寫下的催命符咒。

謝天璧冷靜而縝密的策劃場屠殺,也許他不曾想取路乙性命,但連弩並不長眼,他是始作俑者,蘇小缺自己卻是執刀兇手。

茫茫然看向前路,蒼穹野原正是一半風遮,一半雪埋,不禁一個激靈,如冰水臨頭,方知自己終是錯無可恕,進退不得,一時全身似沉入了深不見底的寒潭,越來越冷,再沒有一絲溫度,終於連寒冷的感覺都不復存在。

謝天璧看著指尖那滴血漸漸凝固成一個悽絕的傷口,始終面目沉靜,揮手喚出兩名暗衛,吩咐道:“你二人沿途保護,若他途中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