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近了,更覺得那手臂晶瑩剔透的,連毛孔也看不見。
他心中一動,就俯下身去咬了一口。
顧夕顏被吵醒了,一睜眼,卻是齊懋生,嬌嗔道:“屬狗的啊,幹嘛總是咬人!”
齊懋生鬆了口,看見凝脂般的手臂上有兩道彎彎的紅印跡,嘴角就翹了起來,道:“怎麼金嬤嬤跑來鬧,說巧園的月例錢沒發?”
顧夕顏起身,鵝黃|色的肚兜鬆鬆垮垮的掛在身上,豐盈頂端的豔麗就半遮半掩地露了出來。
齊懋生的呼吸變得有些急促起來。
顧夕顏卻美目流轉,嬌嬌柔柔地摟住了齊懋生的脖子,在他耳邊狡黠地笑:“她找我幹什麼,她應該去找徐夫人啊!”
齊懋生心律失常地盯著那抹紅色,混混沌沌地道:“什麼?”
顧夕顏笑道:“她又不住在我們梨園,怎麼能找我要月例?自然是要去找徐夫人要……”
她的話還沒有說話,齊懋生已大手穿過顧夕顏的頭髮把她的腦袋按向了自己,急切地吻了上去……
那天墨菊的表現,就是顧夕顏,也覺得很意外。
李嬤嬤和馬嬤嬤架著金嬤嬤去了賢集院。
一進院門。守門的婆子就知道事情不對勁,一邊派人攔著,一邊急急去報徐夫人,墨菊也不急,就笑盈盈地站在門口。等易嬤嬤來地時候,墨菊就把金嬤嬤交到了易嬤嬤的手中,道:“嬤嬤,我們夫人讓我來見太夫人。”
易嬤嬤一看這架勢自然就知道不是什麼好事,笑道:“墨菊姑娘,夫人現在正忙著,您看,是不是坐下來喝杯茶,等夫人閒些了,我再給您通稟去。”
“也不是什麼大事。跟嬤嬤說也是一樣。”墨菊就笑著看了金嬤嬤一眼,“貞娘說巧園的月例到今天還沒有發下來,金嬤嬤都找到松貞院去了……我們夫人說了,家裡是徐夫人當家,這巧園,又在賢集院,讓我把金嬤嬤帶過來交給徐夫人,別有人仗著在三姑娘院子裡當差,就覺得比別人體面些。就胡亂嚼舌的……壞了徐夫人的名聲!”
金嬤嬤臉色蒼白地在一旁搖頭,道:“易姐姐。我決不是這樣的人,你要相信我……”
易嬤嬤看也沒看她一眼,冷冷地笑了笑,語帶諷刺地道:“看墨姐兒說的……我們府上,還真沒那敢踩著主子體面說話的人,您這話,是不是說的大了些!”
墨菊笑了笑,道:“我的話說的是不是大了,您說了也不算,我說了也不算。這得由兩位夫人評判去。人,我是按照囑咐交到了賢集院了,至於其他的,也不是你我可以當家作主的。爺還在梨園發脾氣呢,我也不好多呆,就先告辭了。”說完,曲膝行禮帶著李、馬兩個嬤嬤揚長而去。
望著墨菊的背影。易嬤嬤良久才收回了目光。低頭看了跪在一旁臉色發白的金嬤嬤,道:“你跟我說說。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墨菊一直走到了襲香館,遠遠看見了花叢中朝著她微笑的端娘,這才緩過神來,覺得自己鬢角有汗,雙腿發軟。
槐園的魏夫人也低著頭,問正坐在炕前小馬札上給她染指甲的寶娘道:“真有這回事!”
寶娘含著笑點了點頭:“拿了爺跟前金祿家的開了刀!”
魏夫人就哈哈哈地笑了起來:“你說這夕顏,懋生是從什麼地方找來的,可真是讓人愛!”
寶娘笑道:“您可別笑早了,小心兩口子為這個不高興!”
魏夫人不以為然地揮了揮手:“你懂什麼?兩個正是蜜裡調著油,這個時候不打了懋生的臉立威,難道還等人老珠黃了再去男人面前顯擺……怕是女人有這力氣,男人也沒有這心情了。”
寶娘就挑了挑眉,道:“你說,她這是有意的,還是無意的?”
魏夫人笑意不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