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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人的身份裝扮都不同,有些則攜有兵刃。
這些人一出警戒區,沿途便不再停留。有些攜有包裹行囊,似旅客卻又不像。
桂星寒三個人,已經遠離警戒區十餘里,附近的村莊雞犬不驚,沒發生任何事故。村民得到村正里正甲首的通知,這幾天禁止前往將近三十里的縣城,理由是大軍過境,其他不許詢問。
再往西十餘里便是山區,那就是嵩山的東伸餘脈。
一個背了行囊,佩了一把虎頭鉤的大漢,沿小徑大踏步向西奔,一看便知是途經此地的江湖豪客。通常,這種人很少在鄉村小徑中走動。
小徑在各村集間婉蜒,是各村落往來的通道,平時只有附近村落的鄉民往來,一個陌生的帶凶器旅客,極易引起鄉民的注意。
經過一株大樹旁)樹下安坐著銀扇勾魂客。
“喂!老鄉。限扇勾魂客笑吟吟揮手打招呼:“城裡鬧翻了天,好幾天了,你居然從縣城來,必定是非常特殊的人物,歇歇腿,喝兩口酒擋寒、如何?”
酒葫蘆搖得稀里嘩啦響,裡面還有半葫蘆酒。
“鬼的寒,跑路跑得渾身熱呼呼。不過,有酒也不錯/大漢取下背上的包裹。在一旁坐下接過酒葫蘆喝了一櫥:子去他娘)的特殊人物。我從鄭州來,沿途只能抄小徑走,大道禁止通行,=兵馬如潮。”
“從鄭州來,該知道鄭州的事。”
“鄭州已封城兩天,”大漢說:“好像是甚麼皇帝要來,那怎麼可能?見鬼/
“天下間沒有不可能的事,老兄,怎麼往這裡走?”
“繞城走呀?繞至歸西北面的魯家莊,被一隊兵勇攔住了,說是必須往西走,不然就捆起來看管/
“那是對休客氣,你也幸運地碰上鄉勇,而不是官兵,不然你就有罪受了。”
“我只好乖乖遠走羅,先避避風頭再說。再在前走,一定可以找到繞往甫面的小徑。我有急事要趕往裕州,不能逗留耽誤行程,當然,我知道很幸運,被扣留那就災情慘重,有牢獄之災。”
“牢獄之災還算幸運呢!你這種人,抓住了要殺頭,或者剝皮。”老怪傑不像有意嘲弄,正經八百更不像開玩笑:“好像上一個皇帝,就喜歡剝皮。他的幾副漂亮的馬鞍,就是人皮所制的。好像其中一張人皮,是京都大賊陳希的,你也是江湖有名的悍賊,抓住你剝皮硝制之後)做馬鞍一定狠漂亮。…
大漢天掉葫蘆一蹦而起,手搭上了鉤鞘。虎頭鈞的鞘構造怪異;與九環刀鞘的製法差不多,與其稱為鞘,不如稱為匣比較符實些。
“混蛋!你這傢伙認識我?”大漢警覺地怪叫。
“你那個朝天鼻勸口上左頰的紅胎記,雖則風帽的掩耳放下了,仍然可以隱約看到。你這混蛋是獨行劇盜疤面虎劉英,早晚你這腦袋會被掛在城門口示眾。”
“你……你是………
老怪傑一掀襖尾,露出銀扇囊。
“我不曾目擊你犯案,事不關己不勞心,不會管你是甚麼虎,你滾吧!”老怪傑拾回酒葫蘆,揮手趕他。
“銀扇勾魂客!”疤面虎劉英吃了一驚,但也看出老怪傑沒有敵意,往後退:“你這該死的怪傑,天不收地下留,有敵人沒有朋友,怎麼做起官府的……皇家的走狗來了?這不是你的作風。”
“你混蛋!我也是被兵馬趕離縣城的。”
“沒騙人?”
“去你孃的!”
)你最好也走,說不定兵馬會推進到此地來/疤面虎往來路一指:“那邊十餘里,有處小村叫張家村。’~
人我知道,在河旁邊。”
“那裡有一批不三不囚的人,好像專門捕拿江湖人殺雞做猴。”疤面虎說:“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