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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紫月星鳴？”幻雪問道。

“你說呢？還記得小時候的事嗎？”紫月星鳴獰笑道，再次喚醒幻雪的兒時的記憶。

記憶中，那人掐著她的脖子，叫著她父王的名字，兇狠的眼神，掐在脖子上的手，一切的記憶好像剛剛發生，幻雪痛苦地捂著頭，不要再想了，她不要再想了！

“很難受，是嗎？”紫月星鳴看著痛苦的幻雪，心裡竟然有一中快感，他要的就是別人的痛苦。

“不要再說了！”幻雪朝他喊道。

紫月星鳴眼神凜冽，她竟然敢在他面前那麼兇，他可是記得小時候的那個小女孩是多麼懼怕他的！

“你以為我痛苦了，你就可以快樂了嗎？如果莫離兒看到了，你知道她會多傷心？”幻雪質問道。

紫月星鳴心一顫，離兒？離兒看到會傷心！

“其實你很可憐，比誰都可憐，你根本不懂得什麼是愛！”幻雪字字句句抽在紫月星鳴心上。

“愛？你跟我談什麼是愛！”紫月星鳴突然狂笑了起來，所有的淚水一下子都擠了出來。

“知道嗎？你父親紫月星辰的愛害死了離兒，是他的愛害死了離兒，你有什麼資格跟我談什麼是愛嗎！”紫月星鳴對著她吼。

幻雪看著他，平靜道：“愛是相互的，你愛莫離兒，可是莫離兒愛我父王，父王也愛她，所以他們之間才算是真正的愛，而你雖然愛莫離兒，可是你卻不懂愛！愛是願意為對方犧牲，願意讓對方幸福，所以莫離兒才會選擇用死來代替自己的愛，她雖然死了，可是她的愛還活著，而你不過在自欺欺人，用傷害別人來彌補死去的莫離兒，這根本不是愛，是恨！你恨父王佔據了莫離兒所有的愛！”

“你給我住口！你懂什麼！在紫月族的時候，我什麼都讓著他，甚至還湊合他和莫離兒，那個時候我心裡有多難過，你懂嗎？把自己心愛的人讓給別人，有多痛苦嗎？可是，紫月星辰竟然選擇親情而不是愛情，他明明知道離兒如果回到魔族，就要和別人成親，可是他還是回到紫月王宮！”紫月星鳴激動道。

“如果我父王換成是你，你要怎麼選擇？一個是垂死的父親，一個是今生摯愛的人？”幻雪問他，好像也是在問自己，如果讓她重新選擇，她會選擇答應她父親，還是選擇和水幽藍在一起！

紫月星鳴悲悽道：“如果知道離兒會死，我一定選擇她！”錯了啊，如果當初沒有讓，或許離兒就不會死，他腦海裡很多片段在重複著，離兒的笑，離兒的淚，離兒的哀，所有的一切是那麼清晰，如果當初沒有讓莫離兒再見紫月星辰，也許她就不會死，她就不會死！難道錯的人竟然是他！

他的頭開始痛了，什麼是對的，什麼是錯的，沒有了最初的堅持，一切都顛倒了！

“主人，別聽她胡說，別忘了，我們一直活到現在，就是為了殺掉紫月星辰！別忘了是誰讓你變成這樣的！”殘霞道。

紫月星鳴腦海裡兩個聲音撕扯著他，一邊說：“是你的錯，如果不是你讓離兒再見紫月星辰，她就不會死！”一邊說：“根本不是你的錯，是紫月星辰害死了莫離兒，他才是罪魁禍首！”

“不要再說了！”紫月星鳴抱著頭，瘋了似地跑開了。

“主人！”殘霞本想追上，但是她想到後面的紫月幻雪，拿著刀朝著幻雪步步逼近。

“為什麼你要殺我，這跟我父王又有什麼關係？”幻雪問，就算要死，也要死得明白。

殘霞揮著刀，道：“也好，既然要死，也讓你死個明白！”

她的眼角開始凝聚淚水，往事一片片被掀起。

“知道風野將軍嗎？”

“知道，她是母后的父親，也是我外公！”幻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