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站在角落的佟月竹那蠟黃的小臉,翟祖昊總算明白月葉何以如此掛心這個妹妹。
倘若他也有個妹妹,身體和月竹一樣差,那麼他也會像月葉一樣對妹妹極不放心,擔心她受傷、受涼了,唯恐她除了身子差之外又收到什麼傷害,那是身為兄姐最不樂見的結果。
“是是是,那當然、當然也只是開玩笑。”鄭淑妃笑眯了眼,其實暗地裡直冒冷汗,偷偷瞪了月葉一眼。
死丫頭,還沒家出家門,心就全偏到男方那裡去了!什麼事都跟這男人說了,要她這個當媽的一張老臉要擺到哪裡去?
她要女兒們嫁到陳家,縱然是因為有利於自己,但她也是想陳家家大業大,待自己百年之後,她們姐妹倆還能衣食無缺的過完下半輩子,哪知月葉會把這件事全跟翟祖昊說,害她丟臉極了!
“那好,既然這樣,我就沒問題了。”得到想要的答案,他滿意地勾起嘴角淺笑,得意地偷瞄月葉一眼。
月葉好笑的回視他,暗暗向他豎起一根大拇指,讚歎他表現得很好!
“那,不曉得我能不能問你幾個問題?”鄭淑妃誠惶誠恐的輕問。
“請說。”翟祖昊攤開手,示意她想問什麼僅管問為所謂。
“我想問的是,你預計要在哪個良辰吉日娶月葉過門?”她比較關心的是這個問題,畢竟等他們的婚事塵埃落定,她的好日子就來了。
“日子這種東西我不是很在意,不過我希望時間越快越好。”他聳了聳肩,不是很在乎什麼黃道吉日的說法。
這是種很奇怪的感覺,原本心如止水,不打算再婚的他,一旦有了想婚的慾望,竟感覺時間過得太慢,他開始有些迫不及待。
“那當然、當然!”鄭淑妃猛點頭,好似怕他一個不開心,立刻就會翻臉不認人,“不過關於聘金……”
“你想要多少?”他挑眉,知道她總算說到重點了。
“不是我想要多少,而是你知道,這是我們臺灣人的習俗……”鄭淑妃再也笑不出來,以習俗來掩飾自己的貪婪。
“抱歉,我失言了。”
注意到月葉的臉色不甚好看,他這才遲鈍的察覺自己話說得太直,難怪月葉會覺得不舒服,氣惱的偷瞪他。
“根據我的瞭解,聘金大多是做門面給親戚朋友看的;不然這樣好了,媽認為六百六十萬夠不夠體面?”他趕緊換個說法,免得未來老婆繼續白眼瞪他。
“六……六百六十萬?!”鄭淑妃忍不住結巴了,加上他嘴甜的改口,喚她那聲“媽”,聽得她整個人像要飛起來似的輕飄飄。
月葉和月竹皆不由自主地狠狠倒抽一口氣,尤其是月葉,她甚至算不出她要不吃不喝、工作多久,才能賺到他口中的六百六十萬!
“是的,六百六十萬。另外,我聽月葉說月竹的身體需要在清幽的地方靜養,我已經託人代為找尋合適的地點,等找到之後,我會讓人過來幫忙搬家。”他釋出自己最大的誠意,完全是看在月葉的面子上才這麼做。
他要讓她在家人面前可以抬頭挺胸,他要比任何人都對她好,讓她不再自卑的認為自己沒有家人疼愛。
“好是好,不過做面子的聘金大多是要退回的……”那她不是看得到吃不到?那簡直比不曾見過那些錢還教她難過。
“既然是聘金,我也不打算收回,全憑媽處置就行了。”
他從來都不是小氣的男人,只要岳母對他未來老婆好一點,這點錢根本不算什麼。
“那怎麼好意思?”鄭淑妃是愛錢,可一旦錢輕易擺到她面前,她反而不太敢理直氣壯的收下。
“媽就當是我跟月葉孝敬你的,千萬別跟我們客氣。”幫老婆做面子,也是丈夫分內的工作,他已經做足了心理準備,實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