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可是已經有了答案?”
聞言,風清含笑看向歐陽笑心,點頭點到一半,忽而又轉為搖頭,道:“沒有,風某才識淺薄,暫時還對不出來。不過,風某倒是頗為期待無雙公子的表現。”
“是麼?”歐陽笑心卻是不信,他剛才明明一副胸有丘壑的模樣,定是已經想好了下聯,就不知他為何要否認。不過,她也懶得花時間去多想,只道一聲承讓,便起身抬頭看向秦太傅,脆聲道:“秦太傅,這下聯便是:九天臨絕頂,洞有云,崖有泉,松有濤,花鳥林壑有情,憶八載星霜,關河奔走,難得棲遲故里,來嘯傲金碧湖山。”
一口氣說完,毫無意外地聽到眾人的驚歎與讚美。秦太傅更是激動得半天說不出話來,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無雙公子,此聯對出之人你還是第一位,老夫實在是佩服至極啊!”僅僅憑藉一副對聯,他幾乎已經把歐陽笑心當成了天才。
秦太傅這副激動又驚喜的模樣讓歐陽笑心有些不明所以,低聲問了下旁人才知道其箇中因由。原來她剛才對出的那副對聯是這盛祈皇朝的第一奇聯,在她之前還沒有人能對出來,難怪那秦太傅會如此激動了。不過歐陽笑心倒不認為真的無人能對出來,依剛才風清的神色來看,她覺得風清一定有這個能力。當然,第一風流才子宮阡陌想必也是不在話下的。單看他寫在迎賓樓裡的那副上聯,可比現在這個難了不止一分兩分。
經過第一輪的比試,最後順利過關的只有歐陽笑心和風清。幾副對聯就將那些所謂的青年才俊和文人雅士給難倒了,歐陽笑心倒沒想到這麼快就只剩下她和清風一路對決下去。
“無雙果然才華橫溢,不愧是千機老人的徒弟啊!”風清忽而發出一聲感嘆,讓歐陽笑心的神經陡地緊繃。
“呵呵,風公子過獎了!”
“聽說千機老人還有一個徒弟,名為清風,不知他是無雙的師兄還是師弟呢?”風清忽而又似笑非笑地問道,這話一出口,驚得歐陽笑心身子不穩,當下一個趔趄,險些從椅子上栽下去。風清那樣的語氣,那樣的表情,給她一種非常不好的感覺。她總覺得,他是不是知道了些什麼?又或者,他跟清風有什麼關係?
“小心!”風清不著痕跡地摟了下她的腰,穩住她的身子後,又迅速將手收了回去,速度快得仿似剛才的一切都未發生過。
歐陽笑心只覺得腰間似有一股電流流過,耳根不自覺地微微泛紅。暗自深吸了好幾口氣方鎮定下來,從容含笑,一字一句道:“清風是無雙的師兄。”
“是麼。”風清晶亮明利的眼神直直凝注歐陽笑心,有型的劍眉斜挑了下,清潤的嗓音中似乎參雜了一絲戲謔與揶揄的波紋。
“呵呵,當然。”歐陽笑心勉強笑了笑,對上風清這樣的目光,心裡沒來由的感到心虛,面上卻又不得不強壯鎮定與自然。
好在第二場比試已經開始,歐陽笑心趕緊轉移注意力,不再理會那突然之間說話變得有些詭異的風清。
“各位,第二關由老夫來出題。”說話的是國子監的張大人,看起來七十多歲了,身體仍然十分健朗,想必頗懂養生之道。“大家請看,老夫手裡拿的這幅畫,名為《秋江獨釣圖》,就請無雙公子和風公子為其題詩一首,題詞也可以,老夫若是滿意了,便可過關。”說罷,將畫卷展開平放於他二人面前。
“切!什麼叫做你滿意了便可過關?若是無論怎麼寫你都不滿意,那我豈不是白忙活一場?這張老頭還真會刁難人!”歐陽笑心暗自腹誹了幾句以示不滿,不過還是認真仔細地研究起那幅畫卷來。
畫卷上畫的是一個漁翁獨自在江邊飲酒垂釣,簡單明瞭,並沒什麼特別之處。畫工倒是相當不錯,整體看來生動傳神,既表現出了漁人獨自垂釣的逍遙,又勾勒出了逍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