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幼稚?”
習進南上下打量了下,忽然笑出來,清咳了一聲,說:“是挺幼稚的。”
聶染青用眼神表示自己的鬱悶。
習進南笑著安慰:“唔,沒關係,當家居服還是可以的,我不嫌棄。”
聶染青更加鬱悶。
從此那件裙子可憐見的再也沒見過太陽。
晚上,聶染青趴在床上掐著指頭算了算,今天差不多是給習母打電話問候平安的日子了。
習進南對自己的老媽非常不待見。習進南不喜歡她,她也不喜歡聶染青。習進南說她封建又保守,不知道他爸怎麼看上她的,並且特地“囑咐”聶染青不必叫她母親,或者是婆婆。聶染青聳肩,難得習進南也有賭氣的時候,可是,她不叫她媽,又不喊婆婆,那該叫什麼?習夫人?
這三個字怎麼聽怎麼彆扭,因為好像她也被這麼喊過。
每週都要做這種事,她和習進南都覺得這種和話不投機的長輩聊天是一件苦差事,但是習進南可以不打回去,聶染青卻不行。可是每次電話打過去,又照舊是冷冷淡淡無關痛癢的幾句話,僵硬又無聊。聶染青恨恨看著身邊專心致志看報紙的某人,磨著牙去摁按鍵。
“媽,最近身體還好嗎?”
“嗯,還行。”
這聲音真好聽,可惜冷冰冰。聶染青看著習進南的嘴角已經很可疑地翹起一個弧度,她白了他一眼,繼續說:“最近進南比較忙,過段時間我們就去看您和爸。”
“嗯。”這次更省略了,一個字就完了,習進南惜字如金,她都快要惜字如命了。
更可恨的是,習進南正看著她,眼裡帶著嘲弄的笑意,還跟她對口型:“真倒黴啊。”
聶染青瞪了他一眼,硬著頭皮接著找話題:“媽,最近有個電視劇在中央八黃金時間段熱播,您看了麼?
“我沒空。”
“……”聶染青摸摸鼻子,說,“媽,爸在家嗎?”
“你爸出去了,晚點兒再打過來吧。”
“嗯,好。”聶染青如願以償地聽到了自己想聽的話,正要掛電話,卻被習進南拿了過去,慢條斯理地對著電話說:“媽。”
聶染青看著他一手捏著報紙邊沿,一手捏著電話,兩條腿長伸搭在一起,姿態語氣都懶散到不行,那邊聲音卻立刻變得溫和起來:“進南?”
習進南已經很久沒叫聲媽了,不能怪習母太激動。
習進南接著說:“我這段忙完,打算和染青去趟外面休假,跟您報備一下,回頭您跟爸說一聲吧,到時候家裡沒人,不用擔心。”
習進南又說:“嗯,知道。”
“前兩日染青跟您買了條紗巾,很好看,過兩日跟您送過去。”
“嗯,一切都挺好的,您放心吧,知道了。”
習進南結束通話電話後,看到聶染青那副咬牙切齒的模樣,又施施然去看報紙,順帶贈送給她一句話:“又鬱悶了?就說這電話打了就是受氣的,還不聽。”
聶染青忽然就覺得委屈,今天好像什麼都不順。她買條裙子被N多人諷刺很醜,好心給家裡打電話還兩邊不討好,習母也就算了,連習進南也調侃她。聶染青把薄被往頭上一蒙,悶聲悶氣地說:“嗯,你說對了,我就是自討苦吃,行了吧。”
習進南想把被子掀開,聶染青就是不讓,他沒有使力,聶染青的被子還是好好地裹在身上。她聽見習進南的聲音隔著被子傳過來,聲音很輕柔,就像是在哄小孩子:“生氣了?”
聶染青翻了個身,還不忘把被子跟著裹得緊緊的。
習進南低低地笑,隔著被子拍著她的背,一點兒力度都沒有,反倒像是在哄人入睡,聶染青聽到他繼續說:“休假想去哪兒?有沒有特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