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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4部分

次遼東道行軍副總管。你的頂頭上司,軍中規矩,你應該明白!”

薛仁貴呆了呆,然後深吸一口氣,繼而單膝下跪行禮道:“卑職知錯!”

蘇寧接著說道:“你說那些人是健康的他們就是健康的?你說他們沒有感染瘟疫他們就沒有感染瘟疫?你是軍人還是醫者?你知道瘟疫嗎?你瞭解瘟疫嗎?你能夠治療瘟疫嗎?漢末一場瘟疫直接將數千萬人變成白骨,數年前大唐的那場瘟疫若不是孫思邈先生研製出瞭解藥,還不知要死多少人!

你想把他們放進來,那你可知道瘟疫是如何傳染的?透過水?還是你的唾沫?還是用手碰一下就會感染?一傳十十傳百,你還沒發現呢,他就把你的命給奪走了!你就沒命了!你要記住,你是大唐的將軍,大唐的人,不是高句麗人,說的狠一點,高句麗人的死活和我有關係嗎?你是沒有看到營州邊境那些前隋將士的京觀嗎?!

你想救那幾百個人,所以就要把整個遼東半島數萬大唐將士和無辜百姓拖入險境?你能保證我們就不會因此而感染瘟疫?你能保證我們感染了瘟疫就可以獲救?!孫先生現在還在草原!整個長安總院都沒有幾個醫生留下來,你覺得三天之內我們可以獲救?可以扛過去!?糊塗!

來人!把薛禮壓入黑屋,關禁閉三天三夜,即日起削去一切職務,軍中職務由其副將暫代,你給我好好兒的清醒三天,三天之後我再來找你,拖出去!”蘇寧一揮手,兩個強壯計程車兵就把薛仁貴的武裝解除,然後一人抓住薛仁貴一條胳膊,把依舊有些失魂落魄的薛仁貴帶走了。

等所有人都離開了,張士貴看著稍微有些心不在焉的蘇寧,微笑道:“原本還不明白陛下為何明知道有老夫與張將軍二人在此卻依舊把主將的職位交給你,讓你來節制所有的軍隊,現在老夫算是明白了,真不愧是年輕一代的翹楚啊,難怪陛下如此信任你,你做得很好,喚作老夫來做,也就是這樣了,你似乎一直都很看重薛禮,老夫還怕你下不了手,會壞了規矩。”

蘇寧搖搖頭,嘆了口氣道:“薛禮是一個天生的將才,所以我才會執意讓他進入軍事大學,後來證實我沒有做錯,不過相對於那些征戰一輩子殺伐果斷的老將軍們,他倒是學了些儒家道理,講究仁慈,希望成為周瑜那樣的儒將,這也是難免的,不過,我並不排斥他這樣做。

當初程將軍告訴過我,對自己人狠慣了的人,對外人搞不好就是卑躬屈膝的慫包樣兒,窩裡橫,但是對外人狠慣了的人,對自己人一定會更狠,我只是希望他分清楚事情的輕重緩急,而不希望他真的成為一個屠夫。

這些問題上,我可以剋制我自己,什麼時候該殺什麼時候不該殺,不至於讓自己變成一個血手屠夫,我殺掉的大多數都是士兵,手持武器者,唯一一次殺平民殺的是斛薛部,那之後,我就對自己產生了些迷惘,一開始看到被殘害的將士和無辜的漢家女兒,心中只想著血洗靈州胡人來報仇,可真的做完之後,心裡面卻莫名其妙的多了些別的感覺,之所以執意於勞動改造,也是希望不要做太多的殺戮。

後來我漸漸明白了些道理。也明白了那些話,但是對於仁貴,我並沒有太大的把握,他不僅是一個將才,還是個帥才,可以獨當一面的,但是他若是分不清什麼時候該仁慈什麼時候不該仁慈,什麼時候該殺什麼時候不該殺,那他一輩子只能在我手下做個先鋒將,對敵人的仁慈。有些時候並不一定就是對自己的殘忍。當然,那要看如何定義敵人的範圍了,畢竟敵人首先是人。”

張士貴贊同的點點頭,繼而深有感觸地說道:“我輩武將。就是有這樣的煩惱。有些時候對那些混蛋恨的要死。明明說好了要全部殺光,可是到頭來心中總會有些惻隱,明知道這樣會被人說成愚昧和愚蠢。但是卻忍不住這樣做,老夫殺過一次俘虜,坑殺掉的,還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