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芊芊,入宮已有數月,但自己到現在還沒有寵幸過她,每一次翻到她的牌子,他都是留在養心殿,宸妃的鹹福的大門是一次都沒有踏進去過,想到這裡,他不禁感到有些對不起這個天真的少女,既然封了她做妃子,這樣對她實在有點才殘忍了。
朱影龍撫摸這玉牌愣了一會神,這才把玉牌放入雙手承接玉牌的王承恩手中。
“宸妃娘娘今承恩澤!”王承恩唱了一聲。自有值事的太監去鹹福宮通報宸妃沈芊芊沐浴更衣,等候皇上寵幸。
碰巧下一本開啟的奏章居然是在揚州監管鹽務的沈溪給他上地折 子,要求朝廷將經營食鹽的權力重新收回,並且重新規範經營,打擊非法販賣私鹽。
鹽鐵一向都是朝廷專營的,但現在大多數鹽引卻集中被宗室、勳戚等人掌握,就以洛陽福王為例,朝廷每年要給他鹽三萬引,大約六百萬斤食鹽,還許他專設衙門賣鹽。欺行霸市,壟斷買賣,按照前面幾任皇帝的想法,那就是國家的錢,朝廷的錢就是他們家的錢,反正都是自給家的,就是這種想法,本來屬於國家的錢銀到了權貴、宗親的腰包裡,國家要錢沒錢,要打仗怎麼辦。只能管百姓身體上攤派了,國家本來只是想忍痛一下刮百姓一層皮度過難關也就是了,但到了下面地這些官吏手裡,可不是刮一層皮那麼簡單了。這麼層層剝皮剝下來,這就成了官逼民反了,到頭來什麼錢也都不屬於自給兒的了,還被人煮了吃了。說白了,就是自己挖坑把自己埋了,這就是有明一朝皇帝們堅持不懈乾的事情。想著的就是這樣自取滅亡!
這又是一個老大難的問題。前面幾任皇帝挖的坑太深了。要自己把他給填了,實在太難了。可惜自己現在也是這個朱家子孫的身份,還是皇帝,要是真對宗室下狠手的話,鬧起來就不是一場地震那麼簡單 了,恐怕天都要塌下了,要知道不光是食鹽,還有茶葉,礦山的開採 權,朝廷要是都收回來了,把這些宗室逼急了,他們能聯合起來造自己的反,他們是絕對不回理解朝廷地,他們眼裡就只有自己的利益!
幾百年積留下來的毒瘤說割就能割嗎?還有清流們整天叫囂著恢復太祖時候對藩王的奉養,朝廷都窮成現在這樣地了,這些人手裡纂的朝廷賦予他們許多暴利的經營,還整天管朝廷要銀子養他們,簡直他媽的無恥之極,還有那些無恥地士大夫還整天為這些喝國家血的宗室權貴們吶喊,朱影龍是越看越生氣,越看火氣越大,這些都什麼人呀?難怪原來的那個朱由檢殫精竭慮十幾年,還是沒能夠擺脫國破家亡地命運!
實在不行,就殺,明地不行,就暗殺,暗影不是下面有刺殺這一處嗎?先把幾個實力大地殺了,剩下的小魚小蝦就不怕他們能翻出多大地浪來,要想快刀斬亂麻,也只能這樣了,不讓朝廷收不回來這些本來應該屬於朝廷的東西,對不住了,雖然我也姓朱,但絕對不是朱明皇室的後裔,反正你們這些人本來在歷史上也活不了多長時間,還不如為民族不必過那屈辱的百年做出最後一絲的貢獻。
朱影龍當即召來周文元,打算命他暗中執行這個計劃,這種見不得人的事情,也只有周文元這樣人可以辦的妥妥當當,嚴絲合縫,不會出半點差錯。
周文元著實被皇帝的這一瘋狂的想法嚇了一跳,哪有皇帝密謀暗殺宗室族親的,還都是有血脈相連,心腸如此冷血簡直是亙古未有,他哪裡知道眼前這位皇帝對這些所謂的血脈相連的宗室族親一點感情都沒 有!
“皇上,真的要這麼做?”已經養成冷面冷心的周文元聽到朱影龍的這個計劃,都駭的背後的脊樑骨直冒冷汗,聲音都有些顫抖了,兩隻手心全是汗水。
“你當朕就那麼冷血嗎?”朱影龍反問道。
周文元能說什麼,又敢說什麼,都這樣了,還不算冷血。
“不這樣能怎麼辦,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