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門上的風鈴聲,抬起頭來和陳幸打招呼:“你好,要紋身嗎?”
“對。”陳幸點頭。
他完全不懂這些,眼神裡有些迷惘,店主看出來了,溫和地問他:“你想紋什麼呀,在哪裡紋?”
陳幸思索了一下,問:“紋身是不是可以遮住我的疤?”
“那要看你紋多大的了,可以遮住一些吧,”她解釋,拿了一些紋身樣本簿子給陳幸看,“說遮疤,其實是因為紋在傷疤上,別人一看只會注意到紋身,而不是疤了。”
陳幸嗯了一聲,低頭看著櫃檯上的樣本,找見了他想找的字母樣板簿,翻開來看。
“可以給我看看你的傷疤嗎?”店主問,“我看看能不能遮的差不多。”
陳幸抬頭對她笑笑:“等一下吧,你幫我紋這個樣子的字母,可以嗎?”
店主湊過去看,是簡單的字型,很普通,和陳幸的樣子不是很配。
“你確定嗎?”店主跟他確認,“你要紋什麼?”
陳幸伸出指頭摸摸字型,對她咧嘴:“確定啊,我要紋——有沒有筆啊?”
店主見他笑,臉上不知為什麼有些發燙,轉身拿了筆和紙給他,陳幸簽了兩個簡短的詞,跟店主說:“我要紋這個。”
紙上寫著
確定了樣式,店主去把門鎖上了,將牌子調成了她這天恰好沒有預定,沒有想來了一個即興發揮的客人。
進了工作間,陳幸拉下了褲子,半躺在椅子上,店主給他消毒。
“你叫嗎?”店主和他聊天,“挺好聽的。”
陳幸舉著店主給他的平板電腦看影片,調低了音量,說:“不是的,是我喜歡的人的名字。”
店長看了他一眼:“女孩子叫啊?”
陳幸笑了,不回答,對她眨眨眼。
她稍稍猶豫,又說:“你的疤,紋字母可能不能遮的很好。”
“沒關係,”陳幸輕聲說,又重複,“不要緊。”
“別怕,不會很痛,”店主感覺他有點緊張,安慰他,把紋身紙貼到了他的胯骨上,徵尋他的意見:“這樣可以嗎?”
陳幸低頭看了一眼,林修承的名字印在他的傷疤上,看起來就好像他是林修承的所屬物一樣,合適極了。
“可以,紋吧。”
紋身的疼對於身經百戰的陳幸來說,大體上就是蚊子咬的程度。
他看著店主給他推薦的國內正流行的婆媳劇,也不無聊,還和店主討論如果他做老公,要怎麼擺平老婆和老媽。
逗得店主勒令他不準說話,免得影響到她工作。
陳幸紋兩個單詞,店主紋的精細,也用不了多時,看完了三集,店主開始給他清血洗顏料。
用熱毛巾擦在傷口上,還是有一些疼的,陳幸盯著傷疤上的字母,指尖癢癢的,想去碰。
這時,林修承電話打過來了,問他青城怎麼樣。
“當然是如魚得水啊,”店主拿開了毛巾,陳幸禁不住誘惑,伸手想摸一下紋身邊緣略有紅腫的地方,被店主打了一下手,“啊”地叫了一聲。
林修承聽到響動,問他:“你在幹什麼?”
“我在……”陳幸想了想,“泡妞。”
店主抬頭看他,陳幸擠眉弄眼對她使了個眼色,店主也是很會玩,故意大聲道:“寶寶,你洗好沒有呀,怎麼那麼久?”
陳幸笑得蜷起身來,肌肉緊繃牽到了腹部一整條的紋身,疼得他趕緊扶住椅子旁邊的置物臺,又被店主輕輕按了回去。
林修承口氣裡頭帶了些笑意,警告他:“別不聲不響給我帶兒媳婦回來。”
“要是帶回來一個,你會不會問我你和她掉進水裡我要救誰?”陳幸自動代入婆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