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有新的審神者願意接收他們而已。
他們中重傷的刀劍,都已經支撐不住了。
如果時間再長一些的話,只怕就算身體沒有受傷,也經受不起靈力的漸漸消散,無法保持這樣的身軀了吧。
到那個時候,也就和折斷同樣,等同於死去了。
藥研看到黑髮的審神者皺起了眉頭。
他不禁自虐式的露出了一絲冷笑,垂下了淺紫色的眼眸。記憶中自己被前主人喚醒,在現世看到的第一眼,便是審神者皺起的眉頭,以及隨後不快的拂袖而去。
如果從一開始就不需要的話,為什麼還要喚醒沉睡的他們呢……!!
這個疑問的答案,藥研在第二天便已經找到了。
因為戰力強大的太刀和大太刀很多都受到審神者超乎尋常的寵愛,出陣這種有用風險的任務,審神者從來只讓他們短刀以及一些不受重視的打刀太刀去完成。
受了傷也沒有關係。只要還能夠戰鬥,就會被送上戰場。
短刀肋差什麼的就算是折斷了也毫不心疼,補充的刀劍源源不斷,太多藤四郎的兄弟在自己的眼前掙扎甚至折斷,以至於藥研都回憶不起,自己究竟是怎麼支撐到現在的。
他們以後……還要繼續過那樣的生活嗎?
“……中傷的刀劍現在立刻進行手入,結束之後,再給輕傷的刀劍治療吧。只能先這樣了,人手看起來不太夠——空之助,請在上面承諾的補償款里扣除買入新的手入式神的費用,我現在就去寫申請。”
氣質冷淡高傲的審神者卻皺著眉說出了令藥研意想不到的話來。
提及補償款這件事,難道是特地想讓他們知道自己只是迫於無奈才接受他們的嗎?但如果是這樣的話,又何必這麼急切的要買入新的式神,只是為了更快的為他們治療?
“感激不盡。”
雖然並非毫無疑慮,但一期一振還是率先低下了頭。
不論是出於什麼樣的目的,目前最重要的,的確是治好短刀們身上的傷這件事。
令傷痕累累的刀劍們都疑惑不已的那位審神者,卻半點也沒有要為他們解惑的意思,她只是低下頭看向雖然還站在她身側,但視線卻已焦急的追隨著短刀們的平野藤四郎,似乎是藥研的錯覺也不一定,他彷彿看到審神者的神情在一瞬間帶上了一絲無奈與寵愛,那柔和的視線無聲的落在了她身側的短刀身上。
“那麼,這裡就交給平野你了。”
黑髮的審神者這麼對早已按耐不住了的平野下達了指示,得到了對方急切的點頭。
藥研將半倚靠在自己肩上的前田藤四郎交付給焦急的衝上來的平野,看著自己的同伴被這個審神者的刀劍們攙扶著送入手入房間,向前走了幾步,卻忍不住再度回頭,看向黑髮的審神者。
對方站在原地沒有動,看向自己的刀劍男子時,眼中的暖意,果然不是他的一時錯覺。
藥研微微眯起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這是多麼,令人嫉妒的畫面啊。
*
本丸中一下子多了那麼多待處理的病號,我的心情當然算不上好。
治療耗費的資材暫且不提,光是這翻了一倍的刀劍今後該如何培養的問題,就足夠我煩惱到生理期到訪時間都不正常了。
……心塞。看來只有展開本丸幼兒園一對一幫扶政策,讓蜂須賀他們每人領上一個小朋友好好教育了……嗯太郎又穩重又強勁可以一次領養兩個,螢丸就算了,雖然實力強悍,但這個人頭狗瘋起來肯定顧不上照顧孩子,多半要出事。
我在紙上列出了一份名單,先是寫上已有的刀劍,然後再逐個將這一批沒審神愛的小可憐加在後面。
前田藤四郎,那個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