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幫你,但是要用你的命來換,你願意嗎?”千瀾那邊剛拒絕,帝臨淵就轉身看著江南一字一句的道。
江南猛的抬起頭,對上帝臨淵的視線,視覺受到了嚴重的衝擊,他從來沒有看到過這麼好看的男子,簡直美得不像人。
帝臨淵皺了皺眉,周身的氣勢轉冷了幾分。千瀾就站在床邊,視線在江南和帝臨淵身上轉悠了幾圈,實在是想不明白帝臨淵怎麼會開口幫江南。
“我願意。”江南迴神,語氣前所未有的堅定。
“梨花。”隨著他的聲音,梨花不知從哪兒冒出來,恭敬立在帝臨淵身側,“半個月,完成的他的要求。”
“爺,您何必這麼大費周章?”梨花有些不解,小聲的提出疑惑。
“心願未了,未必是最好的載體。”帝臨淵嗓音沉沉,聽不出喜怒。
不過江南聞言卻是如釋重負的鬆口氣,用他的命換滿門被滅的仇,值了。
梨花領著江南去了另外的房間,房間就真的只剩下千瀾和帝臨淵了。
“你剛才那句話是什麼意思?”什麼載體?
帝臨淵瞥了眼千瀾,顯然是不打算和千瀾解釋,千瀾也沒想著帝臨淵能和她解釋,所以直接將梵滅掏了出來詢問。
梵滅用小爪子拍掉千瀾的作惡的手,帶著濃重的起床氣,氣嚷嚷的道:“小爺我怎麼有你這麼蠢的主人,呸呸,你才不配做我的主人。鬼蒲一分為三,想要融合為一就得著一個載體,那個男人體內有鬼蒲的氣息,自然是最合適不過了。”
“那他會怎麼樣?”還有這個說法??
“十分之九的可能是灰飛煙滅,十分之一的可能是缺失魂魄,反正都不是什麼好下場。”梵滅頓了頓,衝著帝臨淵冷哼一聲,“如此喪心病狂,也不怕遭報應。”
帝臨淵不理會梵滅的挖苦,只淡淡的開口,“我不幫他,他也會死,我只是用我的方法拿我想要的。”
梵滅還想說什麼,卻被千瀾強制性的按回了袖子裡,對於千瀾這種過河拆遷的行為它已經習慣了,別等它化成人形,否則…
江南那樣子,在這大陸上絕對活不過十天,完全沒有生存技能不說,他身上還揹負著血海深仇,那些人不一定會放過他,而他看似羸弱,也不一定是怕死。
從她遇見江南,她就知道這個男子遲早是要死的,這是一種直覺,雖然這個直覺很殘忍。
她不是救世主,每個人都自己的命軌要走,她強行插手,命軌改變後的影響會加諸在她身上,從而牽動她的周圍的人,她賭不起這樣的改變。
從今以後,她會變得更冷血,那樣才能保證身邊的人都好好的。
江南想做什麼,千瀾並沒有過問,只是梨花帶走了荷花和杏花兩人,帝臨淵身邊就只剩下桃花,而桃花不知怎麼和銀子看上了眼,整日和銀子待在一塊,所以帝臨淵身邊,就只剩下千瀾在他面前晃悠。
說晃悠也不盡然,多數的時候是千瀾到帝臨淵這裡來套訊息的,比起名爵,帝臨淵知道的顯然更多一些。
奈何帝臨淵金口玉言,千瀾一般要和他說好久,弄得他不耐煩了才會開口說上幾個字。
“你知道雲家的人裡面有被魔化的人嗎?”千瀾繞著帝臨淵轉圈圈,帝臨淵冷眼看著她,長袖下的拳頭緊了緊,真恨不得一巴掌拍死這個女人。
忍著拍死她的**,“不知道。”
千瀾不信,臉上堆起明媚的笑容,奉承的開口,“你怎麼會不知道呢,你可是無所不能的帝公子啊,天上地上誰還能比得過你。”
窗外有細碎的陽光傾瀉進來,落入女子亮晶晶的眸子裡,如同鍍上了一層暖光,晃花了帝臨淵的眼。
帝臨淵心底又生出了那股陌生中帶著熟悉的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