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魯克很少敗過。但今天,他結結實實地敗了。
第一招,夜輕鬆地向後一彎腰,閃過布魯克拳刃橫掃,隨後足尖點地,向後飛出,輕鬆避過布魯克一路追擊的音速投擲。
第二招,布魯克再出拳刃,夜雙手格開拳刃,手上飛舞的火焰卻已燎傷了布魯克的面板。
第三招,夜飛起一腳將布魯克踢出很遠。
三招,第一招,布魯克全攻,夜全守;第二招,攻守相平;而第三招,夜就已轉守為攻,並且一擊制勝。
“可惡。”狂彪咬咬牙,也衝向了夜。他的速度極快,但夜比他更快。他衝到夜所在的地方時,夜已不見。
“我在你後面。”
狂彪聽到這句冷冰冰的話時,感覺就彷彿聽到了死神的召喚,與之同時他還感到了後頸冰涼的、皮肉被撕裂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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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彪摸著那道傷疤,心底還有餘悸。
狂彪獨白:“那天,真是險而又險,只差了幾分,我得以死裡逃生。
我們組織了三次進攻,全都被他挫敗。部隊擠在林地中,根本無法展開。我們折損了兩千人,卻仍奈何不了他那區區五千人。他真的是白髮的死神,夢黨的剋星。
最後,方首領決定不再強攻,而是從側翼迂迴,包抄襲擊奇兵隊,然後再北上,完成我們最初的任務——側翼突襲星靈的本部人馬。
但是,當我們留下一千人布疑兵之陣以迷惑奇兵隊,向另一條路轉移時,我們卻在小路上又遭到伏擊,而主持伏擊的人,竟是奇兵隊的副將——緣!
就是說,和我們正面交戰的,竟並非奇兵隊的全部實力!
最後,我們又敗了,和奇兵隊兩戰,我們共折損了五千人,退回了獸人森林內。更糟糕的是,我們先前留下的一千疑兵,也被夜全殲了。結果,我們被截斷了退路!軍隊無糧,士兵又無鬥志,情況危險極了。方首領派人去與獸人交涉,獸人酋長答應為我們開出一條通往吉芬的路。
不久,獸人軍隊出發了,但讓人意想不到的事發生了——我們都忘記了,‘白髮死神’在獸人心中留下的陰影。
獸人在第一眼看到夜的時候,就幾乎全部失去了鬥志。勉強接戰後,也是一觸即潰,夜所到之處,獸人全都驚呼逃散。
我們都以為,這回完了。”
夢黨軍隊內,方一個人獨坐著冥思苦想。
“怎麼辦呢,鬥勇,我們已一敗塗地,軍隊根本無法再同夜戰鬥。現在前有夜,後有緣,我們面臨著腹背受敵的危險。鬥智,我們也沒有資本可以鬥,夜太精明瞭。和他相比,什麼‘常勝將軍’星靈,或是我們的伽利、狂彪、康星,全都有如草芥一般。再這樣拖下去,糧草耗盡,我們就全完了。”
忽然,布魯克從帳外飛跑進來,氣喘吁吁,臉上卻是喜不自勝:“首領,首領!夜退兵了!”
“什麼?!”方“噌”地一下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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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夜昨日紮營的地方,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夜真的退走了。
他想了很久,終於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我真傻,只想著自己的糧草將盡,卻沒想過奇兵隊長途奔襲,輕裝快進,所帶糧草只會更少。”
“還好,總算是度過了這場危機,傳我將令,全軍立刻退回吉芬休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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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方面,星靈所在大營,則在搞慶功宴。夜雖未能全殲夢黨主力,但是打掉了夢黨一半人馬,同時揚威於獸人,讓他們再也不敢輕舉妄動。
盛大的宴會上,夜和緣是理所當然的明星,他們被士兵舉著,拋向空中。並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