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平’。”
說完之後,方卻又自嘲地笑了,“我越來越感到,當初真不應該趕走傑克。要是有他在,我們二人聯手,便能戰勝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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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魯克走出營帳時,心裡還在不停回味那句話:“文臣不愛財,武臣不惜死,天下可平”。忽然,背後有人叫住了他,他回頭一看,是康伯。
康伯走過來,然後小聲說道:“借一步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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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軍營的食堂,兩人要了些低度酒——夢黨軍中除重大慶典以外,只允許將官飲酒,並且在度數和數量上嚴格的限制。
喝了幾盅,布魯克犀利的眼神望向康伯:“叫我來到底有什麼事?”
康伯看了看四周,然後說道:“布魯克大人,您真的認為,首領有勝的希望嗎?”
布魯克一驚,放下酒杯:“你這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沒什麼。”康伯笑著擺手,“我沒別的意思。因為首領所提到的那次戰鬥發生時,我還沒加入夢黨,所以對那件事一無所知,想徵求一下您這個知情人的意見。”
布魯克想了一會,才說道:“其實,那場決鬥時,我也不在場。只是約定十一月十七日起兵前不久,大概是十月末吧,傑克首領忽然神秘地說,有非常重要的客人來訪。後來的事都是在秘密中進行的了,我只知道起兵前幾天,傑克負了重傷,性命險些不保。這件事就是這樣了。直到今天方首領說起,我才知道當時來訪的人原來就是夜。”
康伯沉吟了一會,說:“我是在傑克統治的末期,才加入夢黨的。加入後不久就被方首領提拔為近衛,協助他發動兵變。我與傑克接觸不多,但我對他的強大也是有所耳聞的。我聽說,他是千年才出一次的武學奇才。我們在兵變中擒拿他時,他完全沒有反抗,但他身上的強大氣勢,卻已令我和哥哥康星,事後提起,仍心悸不已。
而如果真的如方首領所說,那麼以他一人之力,是無論如何也勝不了夜的。但是作為一個武者,他又難以抑制自己那渴望挑戰自我、挑戰強敵的靈魂。所以他還是想去做那根本不可能成功的事情,並且不惜犧牲自己的生命,和夢黨的前途。”
布魯克皺著眉:“你是在懷疑首領?可是在我看來,這確實也是唯一的辦法了。”
“所以說,你和方首領一樣,都是武者。包括狂彪將軍、伽利將軍,甚至同為近衛的那個鄉巴佬羅藝,你們從本質上說,都是武者。但我不一樣。”康伯笑了,那笑容令布魯克不寒而慄,“我是智謀家。”
“那你的意思是?”
“我看到的東西比方首領更遠,因為你們都是以一顆武者的狂熱的心,參與其中。但我卻是以冷靜的智謀家的頭腦,冷眼旁觀。我看到的是,決鬥並不是最後的辦法,我們還有無限的計謀可以使用。比如說,我們在普隆德拉,可還有一個重要的人物——驚天。他現在是特力斯坦二世的女婿,又在軍界是一名新銳,憑他的實力,難道不夠剷除夜嗎?我們所要做的,只是替夜製造一些罪名而已。所以,要請您將這封信送交驚天。”康伯拿出一封信,遞給布魯克。
“可是,這樣不成了欺瞞方首領、違揹他的命令了嗎?”
康伯搖搖頭:“布魯克,我們都是為了方首領而存在,當首領他看不到、聽不到、做不到時,我們就要替他看到、聽到、做到。這是我們的責任。所以,即便十惡不赦,只要為了方首領,我也會去做的。”
布魯克冷冷地哼了一聲:“那你為什麼不親自去送信呢?”
“因為您才是全軍最有名的潛行、暗殺專家,此事重大,關係大首領的生命安全,我認為只有您去做,才是最保險的。而我,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