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每一鎮、每一村都在抵抗,每支叛軍小隊都在抵抗。每條小路、每座樹林都有叛軍埋伏,甚至每天晚上,康伯都不得不派大量士兵在營地四周巡邏,不然就會被小股叛軍夜襲。
軍隊計程車氣和體力都處在不斷衰竭的過程中。
這時,康伯和公孫玉才醒悟到,他們被狂彪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了。他們原打算在夢羅克以逸待勞,等待遠來疲憊的狂彪軍,結果卻變成了自己人困馬乏地趕往夢羅克去挑戰狂彪的生力軍。更糟糕的是,他們現在是騎虎難下,陷進了狂彪精心佈置的陷阱。在如今這種情況下,如果回兵就等於勞師遠征而徒勞無功,且不說在士兵心中會造成多麼壞的影響,單是元首那邊就不能答應。
已經不能後退了,康伯只好把賭注都押在夢羅克城下的一戰,單以兵力而論,他還是佔著優勢的。
當費盡全力到達夢羅克城下時,康伯所帶的十五萬輕裝士兵已傷亡了一萬以上,餘下的因疾病等非戰鬥因素而不能參加戰鬥的也不在少數。而他們所面對的,是早已到達此地、嚴陣以待的十萬神風軍。
康伯望著對方嚴整的戰陣,心在漸漸下沉。
“我們能打贏嗎?”他問身邊的公孫玉。
“大人,恕我直言,以我軍目前的狀態,勝面只有五成。”
康伯默默無言,他撥馬來到陣前。
“叫狂彪出來見我!”
數分鐘後,狂彪現身陣前。
這是一場重量級的會面,叛軍的主帥,對討伐軍的司令。雖然在叛亂之前,狂彪也一向厭惡康伯,但卻沒有想過,有一天兩人會在戰場上面對面。
康伯清了清嗓子:“狂彪元帥,元首待你仁至義盡,無以復加,你為什麼要造反?”
狂彪“哼”了一聲:“康伯,這話應該讓我來對你說吧?元首待你仁至義盡,無以復加,你卻惑亂蒼生,迫害忠良,排除異己,即使權勢熏天也不滿足。你分明是暗藏禍心,欲圖不軌!
至於我,我倒是不在乎元首怎麼待我。說到底我只是個軍人,本無所謂富貴。倒是你,你的權欲,到底什麼時候才是盡頭呢?”
康伯大驚,忙叫道:“你在胡說!今天我就要代表的祖國,討伐你這忘恩負義的叛賊!”
狂彪的回答是拔出長劍:“殺!”
是日,王國討伐軍十五萬人的先鋒隊一敗塗地,被十萬神風軍兩翼合擊、中央突破、完全攪亂陣形之後,開始潰逃。神風軍一路追擊,討伐軍遺屍累累。康伯憑藉自身武藝,殺開一條血路,勉強逃出。公孫玉身中數刀,被搶回大營救治。
狂彪乘勝追擊,旌旗所指之處,皆望風披靡,很快就打回到東部,重奪斐揚城。李赫帶領的十五萬後援部隊趕來,同樣不能遏制其攻勢。狂彪以尖刀部隊首先突入民兵部隊之中,引起了極大的恐慌,在人馬自相踐踏之下,李赫的部隊也很快就崩潰了。
一時間,狂彪戰無不勝的威名傳遍全國,被譽為戰神,其聲勢更在昔日的常勝將軍星靈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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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伯伏在地上請罪:“臣無能,未能戰勝狂彪,卻使我國精銳幾乎損失殆盡。此次作戰損失十餘萬人,其他方面的損失無以記數,卻只殺傷不到五萬叛軍。請元首降罪!”
方已經說不出話了,他痛苦地把眉頭皺得緊緊的。半晌,才問道:“我們……沒兵了?”
“只剩十萬疲弱之師,也是被狂彪打殘了的,軍心士氣均十分低落,斷難再上戰場與狂彪抗衡。他以神風軍為中堅力量,屢次突擊我軍戰陣,我軍皆不能抗。神風軍是狂彪一直在訓練的部隊,精銳中的精銳,他叛亂後也從各路人馬中抽調精英充實神風軍。臣主要就是敗在神風軍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