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得不警告你,女士,我們都是特種兵。在安全離開之前,我們不會有一點仁慈,不會有一點紕漏,我想你不會想讓你女兒成為我手下第三十九個犧牲品吧?”聶伯冷笑著說。
女人默默地從視窗走回來,聶伯過去拔下了那柄匕首——畢竟現在還沒安全,說不定什麼時候這匕首還可以派上用場。
然後,兩個人都不知道該做什麼好了。
聶伯問道:“你叫什麼?
“莉莉。”女人低聲回答。
“很好,莉莉女士,我保證只要我們安全離開這裡,你的女兒就不會有一點損傷。”
莉莉聽到這話,似乎鬆了口氣,但聶伯接下來的一句話又讓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但同時,我也保證,只要我們一旦遭到任何形式的威脅,我們是決不會吝惜多拉幾個人陪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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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伯回到房間,耶魯正懶洋洋地斜靠在窗邊:“搞定那個女人了?”
聶伯點點頭。
被綁著的女孩驚恐萬狀地叫道:“你們對我母親做了什麼?”
聶伯一個箭步衝過去,用短刀的刀片抬起女孩的下巴。
“聽著,要是你還想要命的話,就別作聲。只要你乖乖的,我就不傷害你們母女,要不然,你們兩個一起死!”他眼中閃露的兇光讓人絕不懷疑這話的真實性。
女孩終於也老實了。聶伯疲憊地坐下來喝了口水,才發覺自己剛才的神經是如此的緊張。
耶魯斜睨著他:“窩囊廢。”
聶伯冷冷地回敬道:“不清楚形勢,只知道起內訌的人才最愚蠢。聽著,你要是想打架,回去以後我奉陪到底!”
耶魯翻了翻白眼:“那你可得堅持到活著回去才行。”
聶伯“嘁”了一聲,叫女人拿來磨刀石,繼續自己磨短刀。
“你除了磨那把垃圾以外還會幹什麼?”耶魯聲調拉得長長的。
“閉嘴吧,垃圾。”聶伯拿出煙和火柴,丟給耶魯。
“哈,謝謝。”耶魯自己點上,又丟還給聶伯。聶伯也點上一根,叼著煙含混不清地說:“你這混蛋早就想要這個了吧。”
其時,明月已經升起。透過窗戶,外面是巨大的圓月。窗旁,是斜倚著的耶魯,一手插在夾克的兜中,一手夾著煙,頭偏向一旁。地上,聶伯坐著磨刀,大衣披散在地板上,嘴裡叼著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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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會,耶魯用力地吸了一口,扔掉了菸蒂,說道:“喂,你磨完刀就去睡。”
“你當我是小孩子嗎?”聶伯把刀收起來,說道,“我這裡還有煙,能熬一夜,倒是你,受不了就去睡。”
“哼,隨便你。”耶魯攏好夾克,倒下就睡。
兩人都十分清楚,在這種危險的環境中,必須有一個人醒著,以應對局勢的變化。
聶伯一直靠著牆坐著,右手緊握刀柄,看著已睡熟的耶魯,他笑了。
“這個混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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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房中的人都還在睡著,聶伯警惕地用充滿血絲的眼睛注視著周遭的環境。忽然,他嗅到了一絲不安。
聶伯站起身,從視窗正好可以看見下面有一隊士兵正走向這一戶的門。
聶伯啐了一口,立刻用最快速度開啟門,衝下樓。與此同時敲門聲很不友好地響起。
和衣睡在沙發上的女人已經醒來,就在她要衝過去開門的一瞬間,聶伯出現在她身後,低聲說:“你自己知道怎麼應付。”
女人愣了一下,慢慢走向門,開啟來。門外正是那些士兵。
“女士